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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相似是一絲一扣滲透到骨血中的,那麼近乎複製般的沉靜和格格不入……
那個男人長得很俊美,或者說是漂亮的不食人間煙火。
他站在沈七旁邊,侷促而不安,沈七的手指與他交握,微笑著介紹,“這是我弟弟,林周。”
許輕舟突然產生了奇怪的念頭,他想是不是沈七在用那個替身試探他……他鬼使神差一樣攔在沈七兩人離去的路線上,看著那個與他十分相似的人,問沈七,“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替身?”
沈七的眉頭皺的很緊,那是許輕舟第一次看到沈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近乎鄙視,沈七沒有猶豫的回答,“你。”
許輕舟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只是抱著一絲絲希望,最後卻被沈七當面揉的粉碎,兩個人相偕離去,他甚至聽到那個林周問沈七,“他是誰?”
沈七無所謂的回答,“以前玩過的。”
那麼簡單又不予修飾的回答,令許輕舟整個心臟都碎裂開了,血肉模糊。
從沈七一整年都沒有出現在他眼前開始,他早就該知道,他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這裡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沈七的心,是從來沒有放在他身上過的,這之前他不過是個替身,而當那個人回來,他這個替身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一絲一毫價值都不剩……
許輕舟茫然的看著豪華套間裡奢侈的擺件裝潢,腦海裡仍殘留著紅釉的囑咐,他要接的這個人不是客人,是主人。
一開始聽到這句話,他竟然控制不住心跳的以為是沈七……
不過那當然不可能,沈七對於他那位屋裡人的執著已經名聲在外,即便是他這種不自由的人也聽說過一二,實在是太過諷刺了。
那麼沈家獨一無二的少爺為什麼會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呢……
他已經快二十了,生命裡唯一一抹亮色離他而去,讓他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去企求的。
門邊傳來響聲,他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沈梵站在門口,那樣風采逼人,冷淡的笑容像極了那個人,只是一眼,就讓許輕舟呆在了床上。
沈梵也在觀察這個人,他光溜溜坐在床上,白皙而瘦弱,他只輕輕一笑就見床上的人瞬間呆愣住了,笑意終於抵達眼底,“我是沈梵。”
許輕舟白皙的小臉立刻紅了起來,侷促的低下頭,彷彿含苞的花蕾,等待著來摧殘他的人,“我,我是許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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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的一些狐朋狗友很喜歡調侃些屋裡的事兒。
本來,他們這些紈絝子弟聚會,除了吃喝就剩嫖賭能聊得起勁,所以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題。
包括鼎鑫又進了新貨,什麼時候沈大少能帶著去試試啊,又包括誰誰又換了床伴,這次摸樣極其風…騷,以至於夜夜笙歌啊……總之烏七八糟什麼都有,唯獨不敢說沈梵那位。
不是他們膽小,一開始明明挺好的,後來只要一說起許輕舟,沈梵的臉色立刻就會沉下來,甚至有時候誰的面子也不給,起身就走。
如此一來還有哪個敢再說啊……
他們雖然明裡是朋友,說白了不過是為了維護互相的勢力而扎堆,時常聚在一起互通有無,也方便誰家有難互相有個照應。
而他們這群人也必然免不了有地位觀念,說話做主的自然背景也就大,而目前年齡最小卻地位最高的沈梵,當真年少有為,手段不遜於當年的沈七,令人不敢不服。
這些人都預設的以沈梵馬首是瞻,惹他不痛快那不是跟找死一樣?!所以見他不想提許輕舟的事兒,自然也都規避這個問題。
可惜這防一防二防不住三,劉家有個二少爺是個傻缺,以往就少根筋,所以在看人臉色上完全不行,他身邊坐了個頭發略長的少年,嘴裡叼著一顆櫻桃要喂他,他剛要張口接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推開少年的臉轉頭跟大夥說,“哎我說,你看他像不像許輕舟?”
這一句話說完所有人都下意識倒抽了口涼氣,眼睛轉到一旁喝酒的沈梵身上,見他眉毛都沒動一下才安下心趕緊對劉二使眼色,那劉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麼了,還把那個少年的臉拉過來面對著大家,“你們看啊!真的挺像,你看這個小嘴小鼻子!”
他說的興致勃勃,一旁的洪天啟撫額,心想又要不歡而散,卻沒想到沈梵語調平常,還跟著問了一句,“是有點像。”
眾人心裡大嘆這是最近和諧了?
哪知道沈梵轉臉又是一句,“你什麼時候見過許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