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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底,也沒什麼可怕的,因為他可以從這間近乎破落的小屋裡重頭再來過。路雲平有些明白了黎暉對這老房子的感覺,它比新港那一棟棟豪華的聯體別墅要有生氣,要有溫度,從前那些顛鸞倒鳳的生活在路雲平生命裡的重量,還抵不過黎暉手中那輕輕一杯的紅棗水。
黎暉被路雲平緊緊從背後抱著,能清楚的感覺到熾熱的器官順著兩腿間的溼滑粘膩再次擠進了身體,便又乖順的把臉埋回到枕頭裡,這就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吧。對於路雲平這抽冷子就發作的毛病,黎暉以前還反抗過,後來有陣子,他抱著歉疚的心態容忍了,再後來,已經完全沒了態度,下了床或許還能拿出些西京城小黎哥的派頭,上了床純粹是溫順的媳婦兒,路雲平想怎麼擺弄都順著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黎暉自己想不明白,但因為沒臉去和別人說,所以這不明白也只好一直不明白下去了。
折騰了半夜,終於路雲平洩了火氣,從肩頭把黎暉兩條長腿放下來,黎暉一手扶腰,一手抹了一把身後,濃稠的液體正順著大腿根往下淌,路雲平還想過來膩歪,被黎暉果斷的擋在身前,
“路總,有一有二不能再三再四哦。”
路雲平懶懶的笑著,側身翻在一邊,
“太沒有服務精神了,怎麼能隨便拒絕客人。”
黎暉艱難的爬下床,
“路總下次記得前臺提前結賬,再賒欠,大班要怪我的。”
路雲平憋不住呵呵笑,黎暉在他腳心抽了一巴掌,
“滾起來洗澡,把床單弄髒了。”
路雲平蹭了蹭,挪過去抱住泡泡裝睡,黎暉在黑暗中簡直能看到路雲平腿間畫出一道粗重的白線,但是沒力氣發脾氣,又怕把泡泡弄醒,只好轉身自己進廁所沖澡。
一個月前黎暉終於找人安了天然氣熱水器,為了躲噪音,他帶著泡泡在環城公園裡泡了一天,路雲平回來發現有了熱水很開心,轉天就在窄仄的廁所牆上鑲了一面鏡子,華麗的歐洲宮廷風格和小廁所格格不入,路雲平的解釋是,誰說是要和廁所襯,只要和人襯就行了。
黎暉在昏暗的燈光下衝洗著身體,一扭臉就看見自己光裸的身體映在那面豪華的鏡子裡,他湊近了看看,能看出身體裡的骨骼很直很硬,上面覆蓋著薄薄的肌肉層,脖子和臂彎處有細細的毛血管顯出來,這樣的身體尚可隱瞞住年紀,唯一不妥的,是白皙的面板上可看出深淺不一的傷痕,這些傷痕經年累月已
經發白淡去了,不仔細真不容易發現,黎暉側過身,後背左側有一道刀疤從肩胛骨斜斜的劃下去直到腰間,這是他身上最長的一道疤。
他還記得當時是在東郊,興慶路靠近東二環上的地段,當時那裡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地下賭場,每天紛爭不斷,李石帶人去清了幾次,可惜效率不高。於是黎暉親自下去,一家一家的砸,砸機器,砸門臉,砸人,每天只砸兩家,細細的砸,砸到塑膠凳子都拼不起來為止,那會兒黎暉在西京城已經嶄露頭角,敢惹他的人不多,但黎暉知道人為財死這個道理,下手不夠狠,很可能會招致更大的反彈和報復,他的思路沒有錯,帶人砸了一個禮拜,很多背景不牢靠的就求上門來,希望小黎哥給點時間,容他們換地方。黎暉也不含糊,每一家來求情的都給面子,說好幾號挪地方後,剩餘的時間還可以開門經營,只是門口會貼上標籤,到時間必須走人。
本來這事兒就算完了,可是中間有個小插曲,幾個湖南人本來是在東郊外做走私車生意的,知道這片賭場生意好,就過來打主意,他們因為走私車的事情和黎暉照過面,以為黎暉會給他們面子,結果沒想到黎暉照樣把店砸了,幾個老闆在黑暗中看著幾百萬的家當被砸的稀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天的確很黑,黎暉出門的時候,沒注意到鐵柵門的側面還站了個人,裡面的兄弟在善後,黎暉一個人出來,站在街邊點菸,那個人就突然衝了出來,黎暉本能的向側面閃了一下,他在明晃晃的刀刃上看到了自己的臉,然後左側身上一涼,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樣了,多年的本能讓他躲過了第二刀,並且一腳把那人踹翻在地上,他大聲喊二熊,幾秒鐘後那人就被二熊他們結結實實按在了地方,那把刀架在脖子上。這時黎暉才覺得腳下軟綿綿的,半邊身體發虛,伸手摸了一下才發覺一身的血,熱乎乎的血液到處都是,根本不知道刀口在哪裡。
黎暉被就近送到了西京醫院,那時社團其實已經有私人醫院,但是黎暉的傷太重,二熊還是覺得大醫院穩妥,醫院按照規定報了警,二熊他們不願意去派出所做筆錄,差點鬧事,後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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