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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很快就有獄警過來,給陳開宇帶上手銬,陳開宇站起來,
“小暉,這幾年哥就照顧不了你了。”
黎暉也站起來,想繞過桌子但是被攔住了,只能看著陳開宇被獄警帶走,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突然叫,
“哥!”
陳開宇扭過身,衝他笑了笑,
“等著哥。”
不久之後,陳開宇就從西京第二看守所轉到了清岔監獄,運送當天,黎暉和李石開車跟著去的,但是車子進不了管理區,在外面遠遠的站著看,他看見陳開宇從車上下來,手上拿著自己的被褥卷,和其他幾個犯人排著隊進了管理樓。
這是他最後一次看見陳開宇,遠遠地,在陽光底下,陳開宇的腰背挺拔依舊,保持著軍人的身姿,即便穿著囚服剃著光頭,也還是從前那副從容淡定,滿不在乎中微微透著囂張的樣子,就像李石說的,
“進去了,他還是西京城的小宇哥。”
然而這一眼竟然成了永別,陳開宇的身影沒在清岔管理樓濃重的陰影裡,再也沒有出來。
當半個月後,黎暉揣著十萬現金敲開清岔監獄的內部關係時,對方卻告訴他,沒有陳開宇這個人。黎暉覺得可能是關係不夠,就加碼,後來關係一直通到一箇中層主任那,還是說沒有陳開宇這個人。黎暉急了,帶著人去堵主任的門,說要把事情捅開,主任害怕了,從清岔影印了一整份的名單和交接記錄給黎暉帶了出來,黎暉查了幾個通宵,可那幾百張的A4紙上,卻始終沒有找到陳開宇的名字。
黎暉還是像從前一樣過日子,一面拼命誇張生意吸錢,一面又大把撒錢出去疏通各種關係尋找陳開宇的下落,李石以為他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可是黎暉就那麼一天一天,一秒一秒,半死不活的熬出來,他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我不信我哥死了。
年頭一久,任何希望都會變得渺茫,當初接手陳開宇轉獄的人,不是調離就是退休,漸漸能找的關係越來越少,李石說,就算小宇哥活著,對我們而言,也和死了一樣。黎暉卻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會隔三差五一個人開車到進秦嶺,在山路邊俯瞰青岔口,一呆就是一天。
這個頻率這大半年被路雲平改變了,黎暉自己也清楚,路雲平比他想象的要有力量,這也許就是滴水穿石吧。
黎暉沒有自己想象的堅定,他多年對於路雲平所謂的兄弟情都是建立在距離之上,一旦路雲平突破了距離,便輕易佔據了他,那種溫柔傾巢而下,根本無從抵擋。
所以聽到手機裡響起程曉佳的聲音,黎暉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會嫉妒,心裡酸酸的,這種感覺很陌生,從前和陳開宇在一起時,從不
知道什麼叫吃醋,這是路雲平這種浪蕩鬼才會給他的難堪。他那一晚開車都在想路雲平和程曉佳在一起做什麼,以及程曉佳的各種好,相較之下,自己不過是一個無法一心一意愛別人的可憐貨,利用了路雲平的身份從而獲得一些溫暖,自己淡漠,乏味,身體僵硬,所以出於本能,任何男人都會在酒醉後會去找一具年輕的身體。這種酸澀的感覺令人窒息,黎暉晃醒睡得昏昏沉沉的李石,
“石頭你說,我和平子現在算什麼?”
李石揉眼睛打呵欠,
“算什麼,兩口子唄,都住一塊多久了,你才想起這問題?”
“兩口子?你說平子幹嘛一直喜歡我?”
“唉,黎哥,你咋有時候也這麼瓷呢,你是平子的初戀,而且還沒戀到,他肯定放不下你。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嘛。”
“因為一直沒操過,所以念念不忘?”
“你非要這麼理解也行。”
“那我倆現在也上過床了……”
李石沒聽懂黎暉的意思,隨口說,
“是啊,他現在不知道多滿足呢。”
黎暉扭頭看看李石,
“你說的對,沒吃過老米家泡饃的時候,總覺得遺憾,排一下午隊都要去嘗一口,可是吃過了發現也就那麼回事,不值得再去排長隊了,是這個意思吧。”
李石含糊的嗯嗯了幾聲又窩著睡了,黎暉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拿過手機,通訊錄里路雲平沒有名字,只有一個1,就是方便撥,黎暉把手指在上面點了幾次,還是按不下去,打過去要說什麼,問他是不是兩個人上床了嗎?如果對方說是呢?何必讓三個人都尷尬,黎暉把手機關機丟到了車後座上。
黎暉一路都在跑神,為了安全,凌晨時分換了李石來開,黎暉坐在副駕上也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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