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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雲平叼著冰棒棍坐到三輪上,
“別隨便問,考生的情緒都是很脆弱的。”
黎暉冷笑著把手上的冰棒按到路雲平的脖子上,
“看看是身體脆弱還是情緒脆弱。”
路雲平慘叫一聲後立刻求饒,
“都脆弱,都脆弱的不得了。”
黎暉推上三輪,在一堆腳踏車和小轎車中尋找出路,還不忘繼續問,
“到底考的怎麼樣?”
路雲平已經開始吃第二根冰棒了,
“不知道啊,下午回學校拿到標準答案才清楚。不過我這三年化學課代表的基礎在呢,你不用擔心。”
黎暉想想也是,就騎上三輪往南院門去。
南院門葫蘆頭是西京城有名的小吃,葫蘆頭這個東西,乍一看很像泡饃的做法,其實不然,它的餅是熟面,泡饃是生面,也就是說泡饃的餅必須煮了才能吃,而葫蘆頭的餅和街上賣的黃橋燒餅一樣,拿來就能吃。而且葫蘆頭是用豬大腸煮的,那滋味……自然和牛羊肉完全不同,也因此葫蘆頭基本是男人的天下,很少有女人能對著一堆豬腸子有食慾的。
路雲平和黎暉都愛吃這一口,兩人要了優質的精腸葫蘆頭,還拼了兩盤冷盤,再要了兩瓶冰鎮的啤酒,吃的不亦樂乎,臨要結賬的時候,路雲平覺得沒喝夠,自己又要了一瓶拼酒,就著那點黃瓜片子喝完了。
這頓午飯吃的太舒服,兩人出來後,黎暉不願意在大太陽底下蹬三輪了,路雲平想效力可是無奈技術不過關,這小三輪現在就是黎暉的運鈔車,怎麼也不讓路雲平禍害,沒辦法,只好把小三輪推到陰涼地裡,兩人坐在上面醒酒。
路雲平酒量比黎暉好,兩瓶啤酒和兩瓶汽水對他來講是一樣的效果,黎暉喝了一瓶已經有點臉紅,坐那直髮呆,路雲平捅他,
“你說話算話嗎?”
“什麼話?”
“我要考好了就親我一下。”
黎暉看著他沒說話,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路雲平湊到他臉跟前,
“小暉,你是不是替我發愁呢?”
黎暉轉而看他,還是沒說話,不過看樣子似乎是說中了,路雲平瞅了他一會,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很釋然的說,
“其實這事
兒吧,昨天我洗澡的時候就想通了。”
“你別這麼快想通,你不是自己說自己還在青春期嘛,逮個親近點的都覺得喜歡,可未必是那種喜歡。”
路雲平嘿嘿笑,
“我都喜歡你三四年了,打青春期前就喜歡,特喜歡,真的,小暉,可能我到更年期的時候還喜歡你呢。”
黎暉要插話。路雲平擋住不讓,
“你聽我說完,我是特喜歡你,但是我也知道咱倆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吧,我打算就拿你當夥計一樣喜歡了,咱們以後該咋還咋唄。”
黎暉半信半疑,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路雲平豪氣干雲的揮了一下手,站起來指揮黎暉,
“開路吧!我要去對答案,你欠我一個嘴兒還是得還我的。”
在教導處領答案的時候,被老頭兒聞到了身上的酒氣,路雲平被迫多站了半個小時聽訓話,黎暉趴在窗戶外頭看,突然想起自己那會兒捱罵,路雲平也是這樣,想起他說喜歡自己三四年了,又有點惘然,多不真實啊,昨天還勾肩搭背兩肋插刀,今天就要和你情意纏綿,還真不適應。
路雲平好容易逃出來,拉著黎暉爬到了五樓,還是老地方。黎暉靠著窗臺抽菸,路雲平坐在臺階上認認真真的兌答案,時而皺眉,時而拍腿,鼓搗了快倆小時,黎暉把一包煙都抽完了,硬是一個字都沒說,默默的等,等路雲平終於抬起頭,黎暉心裡突然緊張了一下,
“怎麼樣?”
路雲平走過來,從黎暉嘴裡把菸頭摘下來扔了,然後指了指自己努著的嘴,
“欠債還錢吧。”
黎暉見他這樣,知道他成績肯定差不了,也就不計較那麼大,歪著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路雲平很不滿意,
“嘴,親的是嘴。”
黎暉橫了他一眼,
“差不多就行了啊,別得寸進尺。”
路雲平鍥而不捨,怒著嘴自己上門,黎暉被逼的沒辦法,只好隔著手背又親了一下。路雲平突然就把他抱住了,黎暉不知道他搞什麼鬼,
“咋了?親一下把腦子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