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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子凌禮貌的招呼，然後和蓮本一起進了辦公室，張有生請他們坐了，才又會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兩位有事嗎？”

“也不是很大的事。”豐子凌笑笑，看上去好像只是來閒聊的“你也知道，最近我們的案子停滯不前了……”

“哦。”張有生笑笑，露出一副和藹的前輩模樣來“你們組長最近是出差吧？重案組也幫了我不少忙，有什麼問題想問，就儘管問吧，我能幫的一定幫。”

“那真是謝謝科長了！”豐子凌禮貌的道謝，低頭，眼裡卻閃過了狡黠“這一次的案子，科長應該也知道一部分了，我想知道，黑狼後來怎麼樣了？”

“黑狼啊。”張有生嘆了口氣“按程式法醫屍檢之後，人就送火葬場了。這個人做了那麼多壞事，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就這樣輕輕鬆鬆死了，還真是讓人不解氣。”

“要不是我當時疏忽……”豐子凌也嘆氣，似乎還在自責，張有生連忙擺手。

“副組長已經很能幹了，若不是你們，我們連他的影子也抓不到呢，只是誰會想到呢？居然還有人埋伏……”

“說的是啊。”豐子凌點頭“我們這次的案子，跟黑狼的關係也頗大，這回他死了，我們的線索也都斷了，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從黑狼那邊搜出來一些什麼東西？”

“這倒沒有。”張有生想了想，搖頭“他家基本是空的，這個人本來就居無定所，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如果真有證據，恐怕也早就銷燬了，或者藏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了。”

“……”豐子凌皺眉，似乎有些鬱悶“這樣的話，我們就難辦了。”

“誰說不是呢。”張有生攤手“也不知道那埋伏的人是誰，說不定還能有線索。”

“這個線索我們倒是大概知道一些了。”豐子凌突然說。

“恩？”張有生吃驚了一下，眼裡瞬間閃過的緊張沒有逃過蓮本的注意，豐子凌微微勾起嘴角，小心的藏起了眼裡的得逞，繼續道。

“黑狼死之前，跟我提到過黑手黨，我猜，應該是那幫黑手黨殺人滅口。”

“啊……”張有生有些詭異的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黑手黨？國外的？那還真是奇怪，怎麼會到A市來……”

“我開始也覺得奇怪。”豐子凌架起腿，手放在膝蓋上“不過後來，我們收到了一份秘密的包裹……”

這回，張有生的表情就像是吞下了一隻蛤蟆，半響，才謹慎的問“什麼包裹？”

“裡面是一份檔案。”豐子凌慢慢說“不過那份檔案只有一半，不齊全，不過似乎是份什麼名單，但是……”豐子凌聳聳肩“如果找不到另外一半，我們的線索不就又斷了麼。”

“啊……原來是這樣……”張有生的額頭浮出細密的汗珠，他想了想，才開口“既然這樣，我會再重新整理一下黑狼的遺物，如果有什麼不妥的，我立刻通知你。”

“那就太謝謝了。”豐子凌站起來，衝張有生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帶著蓮本走出了門去。

回到走廊上，兩人都沒說話，豐子凌又回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想著裡面的人此時會是什麼表情，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

其實他只是一陣胡說八道，可這一招，對於心裡有鬼的人永遠都是最有用的藥，豐子凌和蓮本走回電梯，一直等到門關上，按下12樓的按鍵，豐子凌才壓低了聲音。

“蓮，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恩。”蓮本靠在門上，點頭。

“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豐子凌笑起來“他一定會去找那份包裹還在不在，你要看緊他。”

“……”蓮本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就那麼肯定，他們沒有銷燬證據？”

聞言，豐子凌揚起笑容，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光線透進來，籠罩在豐子凌年輕自信的臉上。

“知道嗎，最心虛的人，反而最不容易把至關重要的證據毀掉，因為他們心虛，因為他們多疑，因為他們誰都不信任。”

蓮本沉默，半響，眼神裡露出幾分無奈來，伸手揉了揉豐子凌的頭髮。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豐子凌，自然不會對這個動作有任何的牴觸，當然，此時此刻，他也並不是想要牴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那股熟悉的溫熱揉上頭頂時，他突然想起雷歐懸宕在自己身上時說的話——

“他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你喜歡他吧？他肯定也喜歡你！為什麼不交往？”

猛的，耳朵尖一燙，其實只是蓮本放下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