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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肯不肯賞臉?”川田說完,忽然換了一副嘴臉,明明在笑,卻讓人覺得十分不懷好意,像一條發懶的毒蛇。
沈培楠一手攬著青荷,淡淡道:“我家這孩子,年紀不大卻愛國的很,恐怕不會對貴國的藝術有什麼興趣,您剛才也看見了,他已經快為了這頓飯跟我使性子了。”
川田聞言立即收斂了笑容,抬了抬手,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我們的誠意,相信閣下剛才已經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沈將軍能否也為大日本國表一表誠意,讓藤原中將放心來華?”
沈培楠抬起眼皮:“怎麼說?”
川田繼續道:“我與藤原中將的關係,可謂您與汪主席的關係,我們並沒有過分的要求,只是我和我的手下都很想看一出真正的中國戲曲,剛才進門,聽聞先生聲音如黃鶯出谷,很是敬畏,希望這位莫先生成全。”
莫青荷這才意識到清晨的那一齣戲犯了多大的錯誤,立刻白了臉,望著沈培楠求救。
然而沈培楠並不回話,右手緊握成拳放在桌上,指節攥的發青,像在壓抑著極大的憤怒和恥辱,一桌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莫青荷臉上。
青荷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幫他說話,忽然感到悲憤,腔子裡翻卷起的厭惡和仇恨幾乎讓他要嘔吐出來,他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按,推開沈培楠衝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1。在第一章中出現沈培楠為師長,中將軍銜,解釋一下,國軍採用雙軍銜制,個人軍銜與職位軍銜可以不同,沈培楠本人為少將,師長職位為中將,具體可以參考張靈甫將軍~2。關於1935年汪兆銘遇刺,後去法國養生細節摘錄如下:1935年11月1日,國民黨六中全會開幕,各中委齊集第一會議廳的門前攝影。蔣介石見會場秩序很亂,藉口身體不適未參加,汪精衛站在正中的位置攝影。鎂光燈剛剛閃動,記者群中猛然衝出一個青年,拔出手槍,向汪連連射擊,汪中三彈應聲倒地。 刺殺汪精衛是由上海暗殺大王王亞樵精心策劃的,孫鳳鳴志願執行任務。在義舉的前一天晚上,大家於晨光通訊社的小閣樓上為孫風鳴擺酒餞行。 11月1日,孫鳳鳴胸前掛著記者出入證昂首闊步進入會場,他見蔣介石未出場,就按第二方案,衝出槍擊汪精衛。與此同時,他被衛兵擊成重傷,送醫院後己瀕臨死亡。主事者急於要從他口中追出幕後主使者,當問:“為什麼要對汪院長行刺”時,孫答:“請你看看地圖,整個東北和華北那半個中國還是我們的嗎?”又問:“為什麼現在行刺?”孫答:“六中全會開完就要簽字,再不打,要亡國,做亡國奴了。”又問:“你的行動是什麼立場?”孫答:“我是完全站在老百姓的地位”民國的男人,真他媽血性啊~自豪一個~
21、第二十一章
莫青荷這一跑,完全出乎大家的預料,席間的秩序完全亂了,二十多雙眼睛探照燈似的亂掃,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川田中佐卻恍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端起手邊的高腳酒杯呷了一口,眼風如薄薄的刀片颳著沈培楠,挑著嘴角道:“莫先生不會不願意吧?若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能滿足,我更要懷疑沈將軍是否真如汪主席所言,對和平事業忠心耿耿了。”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不僅是對沈培楠,更是視在座所有國軍將領為無物,每個人都感到被侮辱了,一個個怒氣衝衝,苦於不是戰場,不能痛快來個了斷。
然而這名中佐的悠閒自有他的原因,他身後站著虎視眈眈的日本帝國,沈培楠攥著酒杯,杯中殘餘的清酒隨著他手的顫抖微微搖晃,就在他要拍案而起時,鄰座的軍官低低喊了一句培楠,用力拽住了他。
沈培楠的性情是一頭乖戾的豹,然而最兇悍的豹也鬥不過毒蛇,他閉目壓抑怒火,好一陣子才平復下來,沉聲道:“是我平時太寵著他,讓他養成了個急躁脾氣。”
川田完全佔了上風,更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做派,語氣卻暗含威脅 :“我聽聞貴國的男伶都出身於相公堂子,先學會陪酒伺候人才能學戲,如此看來,這位沈夫人還沒有出師。”
“沈將軍不要想的太多,我們只想讓您擺明態度,戲唱完了,我可以向藤原中將交差,您也可以向汪主席交差,而兩國百姓也一定會為和平而感到慶幸,現在就連你們的蔣委員長都期待和平,沈將軍也一定不希望藤原中將難堪吧?”
沈培楠終於聽不下去了,猛地站起來,餐桌被他用力一推,杯盤叮咣作響,他手裡依舊攥著那隻酒杯,越來越用力,最終啪的一聲,竟把高腳玻璃杯生生捏碎了,玻璃碴混合酒液扎進掌心,滿手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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