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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論。”沈培楠很乾脆,“倭奴浪人,放著到嘴的肥肉不吃,是狼麼?所謂的大東亞共榮,說白了不過是殖民的藉口罷了。”
“戲裡紅臉的是忠臣,白臉的是奸佞,誰是誰非一目瞭然。政局遠比京戲複雜,歷史成王敗寇,沒有人知道數十載後戰士的墓碑會被人祭掃還是唾罵,但是無論成敗,有信仰的人值得尊敬。〃
莫青荷聽得心滿意足,他在一瞬間甚至有些欽佩沈培楠,但一想到在長征路上犧牲的同志,又充滿了負罪感的將這種情緒壓抑了下去,搖頭道:“我也認識過一些人,一些像你一樣的大人物,可他們只會吃飯打牌上跳舞場,捧坤伶收金條,沒人會說這些話。”
沈培楠詫異的掃了他一眼:“我不是也天天吃飯打牌,把你帶回來不是捧戲子?”
莫青荷一愣,他突然明白了,狠狠的推了沈培楠一把,叫道:“你跑到北平躲清閒,你就是想讓他們看見你不務正業,你拿我當幌子!還有那種事,那種事……你明知道屋裡有竊聽器,你就是想讓劉叔聽見!”
沈培楠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使勁摟了摟莫青荷的腰,樂道:“小雀兒好聰明,既然有人忙著剿匪,有人忙著議和,我不想攙和,姑且當個閒人,跟你這隻小雀兒消遣。”
莫青荷想到自己在床上的聲音都被人監聽,臉一下子紅到耳根,使勁當胸給了他一拳,想了半天只罵出一句:“土匪!”
話音剛落,門口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變了臉色。
老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師座,教訓兩句就可以了,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留下把柄呀!”
青荷一手還勾著沈培楠的脖子,往門口看了一眼,皺眉道:“他怎麼這麼囂張?”
沈培楠搖頭:“他早看出來我防著他,沒捅破罷了。”
莫青荷暗自忖度,他們在裡面待太久了,沈培楠不挑別的地方,偏偏把他帶到唯一沒有竊聽器的房間,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相當於明確對老劉宣稱“你已經暴露”。莫青荷比誰都清楚,“釘子”被人拔了,特勤處會迅速撤回老劉,派遣新的特務人員,到時候沈培楠一定相當被動。
或者說,自己會更加被動,至少老劉現在對他十分信任,等來了新人,他和沈培楠都只能兩眼一摸黑了。
莫青荷眼睛盯著小腿的繃帶,大腦飛快編造可信的理由,心裡剛有了主意,沈培楠突然把他拉到鼻子跟前,臉貼臉威脅道:“剛才的話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如果讓我看見你跟老劉私底下嘀咕什麼,我的人長眼睛,槍卻不長眼睛,聽見了?”
莫青荷沒答話,三下兩下摸索到他的上衣口袋,掏出懷錶看了一眼,輕聲道:“時間差不多。”
他迅速解開睡衣,露出光裸的胸膛,又去剝沈培楠的襯衫,見他還愣神,輕輕往他臉上拍了一把,笑道:“脫衣服啊,咱們兩個關在這裡還能做什麼,難道討論時局?”
說罷遞了個眼風,頗有清媚之態:“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也一句都沒有記住。”
沈培楠立刻懂了,咬牙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咔嗒一聲鬆開了皮帶扣,又脫襯衫。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大,沈培楠心裡發燥,雙手使勁一扯,襯衫的最後四顆釦子全部崩開,滴滴答答的掉在地板上。
他把襯衫揉成一團扔進浴缸,裸著上身,伸手便來撫摸莫青荷的臉。
青荷其實怕看見他,沈培楠的身體太過精壯,殺氣騰騰的,最刻苦的武生也沒有他那一身好肌肉,全身線條刀刻般利落,或者說他的人就像一把刀,軍裝是鞘,被困囿的太久,好容易見了光,迫不及待的就要飲血。
這種男子漢的強悍讓莫青荷產生奇異的錯亂感,彷彿他真的是杜麗娘,是林黛玉,在臺上與小生說一句話都羞羞答答,下了戲臺,被一個強勢而粗魯的男子狠狠的進入,觀眾清場,滿室空寂,壓抑的呻|吟是最好的唱腔。
沈培楠見青荷發呆,用手指撥了撥他的臉:“不用真做,裝樣子就好。”
19、第十九章
莫青荷點點頭,摟住沈培楠的腰,從胸膛開始一點點舔磨,再在最明顯的地方用力吸吮,留下深深淺淺的一串紫紅印子,最後停在乳首,用嘴唇夾著輕輕揉捻,感覺到它在唇邊變硬,再放進口中用舌尖用力逗弄。
箍著他的手臂一下子收緊了,沈培楠的聲音發啞:“別惹我。”
莫青荷用掌心撫摸他的胸腹,笑道:“忍一忍,總得硬起來,要不然騙的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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