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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地拋到了一邊。
爾後,一大家子人和樂融融地坐到一桌吃了頓晚飯。
飯桌上,賀景瑞抱著憑威士忌默默地一杯接一杯的灌,二叔看他眼神散亂,怕他喝醉把酒給搶走了。
他也不鬧,直愣愣地盯著酒瓶,那眼神很像嗜酒如命的爛酒鬼。
大堂兄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故意找話跟他講。可他目不轉睛,神色呆滯,好像根本沒聽見堂兄的話。
就在大堂兄講得口乾舌燥,快要講不下去的時候,他忽然扭過頭,盯著大堂兄問:“我記得你是學經濟的。”
不等堂兄回答,他又說:“你怎麼不到公司工作?你要來,我讓你當副總。”
大堂兄乾笑道:“你喝多了吧?又拿我開涮呢。”——他當年可是跟賀景輝有一拼的學霸,後來讀了研究生,留在大學裡當老師。
賀景瑞急切地說:“我說正經的,你來公司幫我吧。”
大堂兄看了看他爸和坐在飯桌中央的賀成功,委婉地推脫道:“我學得是金融,在學校裡紙上談兵還可以,跟實際工作還是有差別的。”
賀景瑞猛地站起來,伸手指了幾位兄弟姐妹,“你,你還有你……我記得你們都是學管理的,怎麼不到公司工作呢?四弟,你別在物流公司幹了,明天到總公司來,當副總!”
四弟是個小年輕,瞎得忙擺手道:“不用了,我才畢業,還需要歷練。”
他雙手撐著桌子,目光陰沉地在每一個人臉上睃巡,賀成功則更加陰沉地注視著發酒瘋的兒子。氣氛尷尬地凝重起來。
眾人再一次噤聲。
老實說賀家是有不少人才的。單是賀景瑞這一輩就出了幾個學霸。可是賀氏的小輩,除了兩個在賀氏的分公司工作以外,其他人都做著跟賀氏沒多少瓜葛的工作。
賀成功創業之初就曾定下規矩,賀家除了他自己這一支,其他人不許在賀氏任職,避免公司像其他家族企業那樣瓜田李下掰扯不清。
因為賀氏的家業幾乎全是賀成功一人掙下的,他對家人又十分慷慨大方,真做到了有苦一人擔有福大家享,因此家裡人都很尊重他,並不覬覦賀氏。大家嘴裡說家族中無人堪當重任,其實心裡都明白,賀成功可以分錢給親戚,但家業肯定是要傳給倆兒子的,與其惹他反感,不如自覺避嫌,反正只要是一家人,賀氏這棵大樹就總會給他們庇廕。
這樣的約定,大家心照不宣,卻從不宣之於口。
現在被賀景瑞這樣鬧,眾人都有些惴惴的惶恐,生怕被賀成功誤會。被他點到的幾個人更是忙不迭地撇清。
面對親戚們爭先恐後的推辭,賀景瑞頹然地低下頭,苦澀地笑道:“我們賀家也是大家族了,老老小小二十多口人,怎麼就那麼團結呢?你們也爭個家產,搞點鬥爭嘛。像周家那樣,互相使使絆子、下下套什麼的才像大家族。哪個大家族不搞宅鬥對不對?”
聽了他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賀家上下除了賀成功,全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你們怎麼就那麼團結呢?全都抱成團來鬥我一個人,這種宅鬥也太不專業了。你們看,我要是不結婚,沒準你們還可以多分點兒。我要是結婚了,萬一找個厲害媳婦兒,把錢全攥在手裡,你們是不是吃虧了?你說你們成天盯著我,傻不傻?”
他說完,推開椅子搖搖晃晃地離開飯廳。
他的話雖然說得古怪,但裡面無奈而無力的牴觸卻是再明白不過。
偌大的飯廳陷入一片死寂,連小孩子都被感染得不敢大聲喘氣,只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踉蹌的背影。
他是真喝多了,上樓的時候被絆了一下,乾脆就倒在樓梯上挺屍。
☆、第96章 (九十六)心軟
賀景瑞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他想起今天是週末,所以鬧鐘沒有響。
昨天喝得有點兒多,不過以他的酒量還不至於爛醉,主要是太累了,借酒裝瘋地發洩過以後,整個人就鬆懈下來昏天黑地睡了一覺。
親戚們早走了,只有二叔一個人在飯廳吃早餐。
見賀成功不在樓下,賀景瑞心裡咯噔一下,“二叔,我爸呢?”
“他昨天不舒服……陳醫生來給他打了一針,讓他多睡會兒。”
賀景瑞一聽這話就蔫了。要知道老爺子若是裝病,肯定會搞出很大的動靜,這樣靜悄悄不肯來驚動自己,倒可能是真病了。
他轉身想去看賀成功,被二叔攔住,“大哥這會兒估計在睡覺,你先把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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