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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很忙,責任更大,你爸可能會老管著你,”他像說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笑:“說不定他會向對你哥那樣對你。”
“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這是應該的,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可能會沒時間陪你,和你可能比現在更偷偷摸摸,說不定會有什麼事發生……我覺得太委屈你了。”
“哎,就這些?”沈清源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很無所謂地說:“像我們這種情況,這些都是免不了的。那會兒我家裡人來還讓你躲外面呢。你剛才不是說了,即便你哥在,我們的問題也不好解決,現在無非是沒你哥當擋箭牌了。你連城管都不怕,還怕這個?”
賀景瑞撲哧一聲笑出來:“關城管什麼事?”
小鞋匠煞有介事地說:“當初你一個公子哥每天跟我擺攤,風裡來雨裡去,還要躲城管,吃住都不好,這樣困難都過來了,現在會比那時更困難麼?”
賀景瑞想了想,覺得兩者無法比較,但那時確實是吃了很多苦。
“就算更難,你如今也比過去有能力了。”沈清源一臉努力替他鼓勁兒的模樣,就差在他面前舉拳頭喊“要雄起”。
他心裡又酸又軟又熱,用手輕捋小鞋匠的頭髮,無奈地笑道:“傻瓜。我擔心的是你。”
“我?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沈清源豪邁地說:“我們鄉下人皮實得很,我一點不怕吃苦。何況你爸能給我吃什麼苦,最多罵一頓、打幾下……”
賀景瑞伸手矇住他的嘴,嚴肅地說:“我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嘿嘿,”沈清源傻愣愣地笑道:“那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賀景瑞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他,從裡到外地纏住他,彷彿這樣可以吸取力量一般。
兩人從視窗輾轉倒在床上,又親了很久才分開。
沈清源紅著臉貼在他胸前,輕輕說:“你一個大男人哪能一直躲在大哥背後?你今天做得對,我很為你驕傲。”
“本來覺得以後會很困難,被你一說好像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賀景瑞仰望天花板,內心變得十分平靜。
“筱琴說我們是傻大膽,想得少,膽子就大……”沈清源抱緊他,夢囈般地說:“我只是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人活著沒有垮不過的坎兒。只要我們堅持,總會在一起的。”
賀景瑞唇邊露出釋然的笑意——是啊,無論是小鞋匠還是現在的生活,都是他努力爭取來的。
當初看上小鞋匠就死賴著人,甚至丟份兒到裝殘疾、冒充閨蜜。就是那樣想都不想朝目標直衝,他得到了如今的一切。
幸福要靠自己去奮鬥,難題也要靠自己去解決,為了這份愛情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賀景瑞是拿著大哥的辭呈和一封給賀成功的信回家的。
那時,賀景輝已經正式向公司辭職,人卻並沒有露面,都是賀景瑞替去辦的。
賀成功沒料到兒子會來這釜底抽薪的一招。等想到去找他的證件,才發現凡是可以限制他自由的東西,諸如證件、銀行卡之類,全被他帶走了。或許他早就想過會有離家出走的一天,所以預先做好了準備。
有那麼一刻,賀成功甚至想到報警,以財務問題將賀景輝強行留住,最終還是因為顧忌賀氏面子而作罷。
他氣得都麻木了!反覆地一遍遍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同時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期待賀景輝忽然就回心轉意了。
到賀景瑞出現的時候,他徹底絕望了。
坐在光線陰暗的偏廳正中央,他把家主的架子擺得十足,可他竟有一種自己坐在墳墓裡感覺。
他這時才發覺,大兒子除了留學那幾年外,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邊。他已經太習慣這貼心大棉褲了。
賀景瑞看到老父緩慢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手捧薄薄的兩張紙彷彿重逾千斤,整個人如風中的枯葉不住地顫抖。
但他卻堅決地推開小兒子伸過來攙扶的手,踉蹌著往外邁步。
兩行渾濁的眼淚浸溼了臉上的皺紋,他自言自語地哽咽著開口:“他竟然為了個女人……”話沒說完,就如衰朽的大廈般轟然倒下。
一轉眼,賀景輝已經離開了大半年。
他終於找到了失聯的筱琴,據說為了讓女票回心轉意,他真的到筱琴樓下唱歌了。
起初他不好意思,僱了人去唱,收穫了無數抗議聲爛菜葉、被物業趕了好幾次後,筱琴仍沒有動靜。
失望之餘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