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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出他是晚上在樓下唱歌的人,就有好奇者過來攀談,其中以小姑娘居多,問的問題也是相當古怪。
賀景瑞臉皮厚如城牆,回答問題大方坦率,很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我為什麼唱歌?因為我和我媳婦兒吵架了,所以唱歌給他聽求他原諒。”
姑娘們齊叫:“哇,好浪漫!”
“他原諒你了嗎?”
“必須得原諒,去哪兒找像我這麼愛他的人?!”那種得意的勁頭,要是有個喇叭估計他會嚷得人盡皆知。
沈清源在一旁聽著,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拿東西堵上這貨的嘴。
“大哥長得帥,歌又唱得好,是不是歌手?”
“我原本是流浪歌手,揹著吉他走南闖北地唱,後來遇到我媳婦兒就安定下來了。”
沈清源很想找條地縫鑽進去——賀景瑞你敢再不要臉點兒嗎?
“大哥我們合個影吧。我可以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嗎?保準你網紅。”
“行啊,幫我媳婦兒也照一張。”
“……”於是,沈清源臊眉耷眼地和一幫陌生姑娘合照了很多照片。
同行的初姆和小優一對是很不願被人圍觀的,這家客棧已經被賀景瑞搞得住不下去了,只得集體換另一家僻靜的客棧。賀景瑞則被勒令務必保持低調,再被圍觀就不跟他玩了。
在新客棧落腳的當天晚上,和好的二人做了一次長談。
作為“茶杯門”、“狗剩兒門”的主要肇事者,賀景瑞對自己的壞脾氣,各種廢柴富二代的陋習,特別是思想中的某些特權意識做了檢討,表示以後要和勞動人民平等交流,不搞高高在上以錢壓人的那一套。而沈清源也檢討了自己的固執,封閉,遇到事情獨斷專行,不願聽取民主人士賀景瑞的意見,間接導致了“茶杯門”、“狗剩兒門”這類惡劣事件的發生。
以下是倆人的對話:
賀景瑞:“我和肯尼真沒什麼,你看到的那些都是週一鳴陷害我的。那雙鞋我也不喜歡,就是拿來故意氣你的。”
沈清源:“你幹嘛要做這種事氣我,多無聊幼稚啊。”
賀景瑞:“我就覺得你前段時間不在乎我了。連我生日都給忘了,禮物也沒有準備。”
“好吧,我承認前段時間做的不太好。不過禮物我老早就準備了。”對於忘記生日這件事,小鞋匠仍舊感覺有些理虧。
“媳婦兒,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老公的,但你的表現讓我誤會了。”賀景瑞蹭過來抱住小鞋匠膩歪。
“你要我怎麼表現?要我像你以前那些伴兒,我可做不到。”
“你看你看,老是這樣。你心裡就忘不了我的過去!我給你買東西啊、給你家用啊、幫你解決問題啊都是很正常的關心,你動不動就拿自己跟肯尼那些人比較,問題是我把你當那些人了嗎?這要是在以前,別說砸一茶杯,就是揍一頓也沒人敢說什麼,我還費老勁兒來道歉?”
“我最討厭你這種態度!”小鞋匠一聽他的惡霸口氣就炸了,“老覺得高人一等似的,動不動就你以前怎麼樣怎麼樣,你以前那樣不對!”
賀景瑞困惑地眨了眨眼——怎麼說得這個問題就掰扯不清了。這倔驢還是得順毛捋。
“是是是,我以前做的不對,提以前也不對。我的意思其實是想說;你是我想過一輩子的人,照顧你、對你好、養你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去問問程浩兩口子,阿敏會計較用了程浩多少錢麼?”
小鞋匠不說話了。
默了幾秒鐘才小聲嘟囔:“那是他們一起苦來的……我跟你們賀家又沒什麼關係。”
“我沒拿家裡的錢!我給你的都是自己掙的!包括我們的房子,都算是我的業績獎金。你是不是特別介意我是賀家的兒子?如果我像李鄴那樣,要你倒貼,你心裡才舒服是不是?你就喜歡吃苦受累的養著個人是不是?”
賀景瑞一席話戳中了沈清源的心病——那種根深蒂固的覺得自己沒有價值的感覺,只有在為身邊的人做出貢獻時才會減輕,就像辛苦賺錢給家裡人蓋房子、自己勒緊褲腰帶給李鄴買這買那,說到底僅僅是為了證明“野種也有用”而已。
而賀景瑞的富人光環把這點卑微的自豪也閃沒了。
小鞋匠眼睛紅了,鼻子也酸了,可一腔苦水就是倒不出來。他伸手摟住賀景瑞的脖頸,把頭深深埋在愛人肩頭,好像一隻無助的小寵物。
哎呀呀,小鞋匠很少會流露出這樣軟弱近乎撒嬌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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