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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讓說:“好。”
他們都只是平凡,又自私的人。在高壓與瀕臨崩潰的前提下,他們本能性地做出了最利於自己的選擇。
於是那些選擇帶來的傷害,在時間的摩挲之下漸漸現了形。
可愛情不該是令人心生愧疚的事,如果他們想有一個象模象樣的未來,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放下對彼此的愧疚。
宋豐巖的離世是橫在他們兩人之間最深的溝壑,但他們可以一起去嘗試修補那些裂痕。
人這一生裡不可能有太多次機會,讓他們能夠去追逐心裡真正想要的東西。
他們必須努力去珍惜每一個。
第48章。
在為了同一目標努力的前提下,認真和平地相處,並且在達成共識前不進行任何肉體上的行為溝通,成年人稱之為,關係整理。
的確,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人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這個意思。
但一個聰明人,他會知道什麼是值得等待的。
就像盛安。
盛安把病房換到了單人間,只因為單人間裡有一張條件好一點的看護床可以讓宋清讓睡得舒服些,並且允許全天有人陪同。
於是方輝兩口子和宋清讓輪流照顧他的那幾天,宋清讓白天去工地,晚上就抱著電腦和一些照片與影像資料坐在醫院床邊寫論文報告。
盛安一邊替他整理攤在床邊的大把資料,一邊問:“你和導師關係不錯,怎麼不回大學教書,清閒又不累。”頓了頓又說:“你想教書的話,我回北京給你找找關係,北京這邊天志也熟,問題不大。”
宋清讓把盛安手裡的資料接過來,神色如常:“不想。我跟著俞老師做做研究,挺好。”
盛安覺得不對勁,但也不再提這事兒,就說:“行,聽你的。”
等盛安離開甘肅時,北京的炎熱天氣已經快要過去了。
回北京後,宋清讓一直沒聯絡上程然。只當他很忙,也覺得他能處理好自己的事,便沒放在心上。
盛安更是整天忙得不見人影。
北京迎來最後一場秋雨的時候,是一個很安靜的晚上。
宋清讓半掩著窗,盤腿坐在沙發上看一本書。他看得有點睏倦,還強打精神。Chaplin也在他腳邊沒什麼力氣地搖著尾巴,過了一會兒,回自己窩裡睡覺去了。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走道里沒有燈亮起。
宋清讓想,盛安今天大概又要晚歸了。於是沒再看,合上書放在桌邊,正準備起身去洗漱。
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到底還是沒能掩蓋住盛安的腳步聲。
“清讓。”盛安輕輕敲門,他看到了屋裡燈還亮著:“我有事要和你說。”
宋清讓回頭去開門。
盛安手裡拎著兩個外賣盒子,和一提啤酒,笑著拿起來晃晃:“餓不餓?”
宋清讓卻聞見他身上稍顯濃稠的酒氣,反而皺眉:“怎麼又喝酒?”
“今天有好事。任何好事我都想第一個告訴你,所以下了桌就過來了。”盛安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顫:“外面好冷,你打算就讓我這樣站著麼?”
宋清讓便接過啤酒和夜宵,放他進屋。
“什麼好事高興成這樣?”宋清讓拆開塑膠盒子,把燒烤上面的辣椒粉抖落一點下來,再放回去。
盛安見了,哭喪著臉說:“我只讓老闆放了一點點辣椒。”
“一點點也不行。”宋清讓開了罐啤酒,自顧自地喝起來:“說吧,什麼事?”
盛安這才坐下,說:“之前和天志一起投的礦,有上市公司接了。”
宋清讓問:“就是上回程然說的那個?”
盛安點點頭:“你猜能掙多少錢?”
宋清讓依稀記得數字很大,試探問:“幾千萬?”
盛安在他耳邊說了一個數字。
“真的假的?”宋清讓嚇得手裡的酒差點漏掉,“稅前吧?”
“稅後。”盛安挑眉道。
宋清讓好久都沒說出話來。
雖然在遍地權貴的北京城裡,盛安的路還長,但這個數額對盛安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盛安說:“這是我倆的私錢。不過以後,我打算把投資公司也都交給天志一個人,我不做了。”
“我要專心把清弘做大,做穩。然後可以向別的行業發展,比如電商什麼的。”盛安對未來暢所欲言起來:“投資再高利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