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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讓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你說,你為什麼和程然在一起?”盛安不依不饒。
“哎。他也是昨天突然來的,正好我房間是當時和俞老師一起定的雙人標間,就讓他將就睡一晚上。”
宋清讓嘴上說著沒什麼要解釋的,卻還是事無鉅細地交代了細節,生怕盛安誤會。
盛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真的?”
宋清讓懶得再理他,從床頭拿了襯衫穿上,道:“出去,我換衣服。”
盛安穩如磐石,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宋清讓拿腳踹他:“出去。”
盛安這會兒又變了臉,笑嘻嘻的沒個正形了:“怕什麼,你哪兒我沒看過?”
盛安很少在第三人面前說一些親密的話,但當這個第三人是宋清讓的愛慕者時,一切都要另當別論了。
宋清讓小心看了看程然,果然後者臉色有些不好,悄悄瞪了盛安一眼:“趕緊出去。”
盛安知道再鬧下去宋清讓真的要生氣了,便乖乖起身,走到房間外頭去。
宋清讓這才尷尬對程然笑了笑,“對不起。”
程然擺擺手:“和你有什麼關係。”說著望向盛安出去的方向,問:“介不介意我和他聊聊?”
宋清讓“啊”了一聲,不知道作何反應。
程然有些落寞地笑了:“迴護他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他脾氣就那樣。”宋清讓的轉圜之辭略顯困窘:“你多擔待些,我回頭好好說他一回。”
程然沒再搭腔,推門出去了。
盛安正在門口和鍾天志通電話:“撤什麼,接著補吧。”
估摸是電話裡說了句什麼反駁的話,盛安道:“他們現在沒有那麼多資金,你想撤也撤不出來。當務之急得讓他們維持運營。”
又沉默了一會兒,盛安說:“行,那就先這麼著,等我回北京再說。”
掛了電話,盛安一轉身便見程然在門邊站著,點點頭,道:“投資的事?”
盛安不欲多說,只簡單應了一聲。
“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的。”程然兀自搖頭,輕笑:“不得不說,你膽子真大。”
盛安也笑了。談起白手起家,他是遇見了鍾天志這個貴人,又運氣好,算是條捷徑。
程然卻是一步一個腳印闖出來的。
程然要不是對宋清讓有那些讓他無法忍受的念想,他們興許還會成為朋友。
盛安問:“你認識他有多久了?”
程然想了想,道:“得有近十年了。”
盛安沉默地點點頭。十年的時間,在宋清讓的人生裡一定也是個說得上話的人。
“喜歡他大概也有十年了。”程然接著說。
“他一直都知道?”盛安有點驚訝,因為他知道宋清讓如果看出端倪,最多猶豫一段時間,但一定會去嘗試解決。
這不像宋清讓會做的事。
程然看著他,神色冷冽了下來。
“他以前不知道。說來也巧了,偏偏回了一趟松山,再回來,就跟生了火眼金睛似的。”
盛安抬眼看他,這話裡的諷刺不太明顯,卻仍能聽得出來。
“你們從前在松山的事,我多少知道一點。”程然道:“我說這話你不要覺得冒犯,小盛。我認為他父親的過世,你要承擔最大責任。”
盛安竟也不惱,只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聽到了。
反而令程然愈發欣賞起他的雲淡風輕來。
這是個萬般矛盾的年輕人,在別人面前,他理智,聰明,無懈可擊,像個先進機器一般完美。唯獨在宋清讓跟前,他蠻橫,愛耍賴,從不講理,但卻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
宋清讓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像春天的晚風一樣,能讓石頭也開出花兒來。
程然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所以我希望你能離他遠一些。他不是個七竅玲瓏心的人,相對來說還有點固執,認死理。我這樣說你也許不服氣,但是,你們確實不合適。”程然道:“這幾年來,你幾乎是他的噩夢。”
“這些事情,你以為我會不知道?”盛安亦有些盛氣凌人地反問道,“還是你覺得這五年來,我就真的沒能力找到他?”
程然稍顯驚詫地看了他一眼。
“和你一樣,我也在等。但我不是等他有一天會石頭開花,自己想通那些,而是在等我準備好。等我像曾經承諾給他父親的那樣,可以保護他,照顧他,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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