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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不久之後的一天,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齊筠嘴角一揚,看向別處,裝作不在意道:“你要是死了,我馬上就去找人結婚,生個孩子,之後把你忘的一乾二淨。”
何佳卿一低頭,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
齊筠卻噗的一聲笑出來,走到沒人的地方,一把將何佳卿攬到懷裡,嘆息道:“你要是死了,就不會不乖了,我把你的身體背在身上,成了骨頭也不放開,我到哪,你就必須得跟著,直到我也死了,我們還是在一起。”
何佳卿哇的大哭起來,眼淚沒一會就把齊筠的前襟濡溼,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對不起……”
齊筠自己造的孽,後來花了好幾分鐘才將何佳卿的眼淚止住,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齊筠是萬分不想看到何佳卿哭的。並不是說他希望何佳卿堅強到不會再哭,而是希望何佳卿在他的保護之下永遠也不會哭。
他在心裡默默起誓,要讓何佳卿有生之年都平安快樂。
☆、34
第三十四章離開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可是現實呢?
橫亙在二人之間的距離,是好幾座大山和好幾條河流,需要跋山涉水,還必須忽視歲月時間的難以預測,才能抵達彼此,互相觸控。
而現實並不僅僅是這長長的距離。
即便現在齊筠退伍回到何佳卿身邊,他又能實現多少的誓言?
所以,齊筠還是要走的。
齊筠的車票是六號晚上的,在走之前,他還是帶著何佳卿四處遊逛,漫無目的的,走到哪就是哪,下午約了高雲山和梁楨,準備一起吃頓飯。高雲山開著吉普車出來的,並且帶了一幫跟班,大多是閒著無聊出來放風的,順便蹭吃蹭喝。齊筠又去養老院接了他爺爺,最後大部隊其實是跟著高雲山在走——首長前面走,小兵跟後頭嘛。
苗子和娃娃臉也在,兩人先去理了發,回來時何佳卿差點分不出誰是誰,苗子就是再成熟也才剛剛成年,跟娃娃臉一樣都理著平頭,要不是熟悉他們倆的人,的確很難區分他們兩個。
一出部隊那些紀律都成了耳旁風,苗子腿短跑的快,飯桌一安排好他又呼啦跑出去,然後提了一箱酒回來,高雲山的煙也被他摸了去,給席間每人都發了一根。
齊筠一個人去了西南,部隊管理尤其嚴格,他早就戒菸戒酒了,苗子一遞過來他先把兩根菸都接住,然後一支夾在耳朵邊,一支叼在嘴裡。何佳卿看了他一眼,他又老老實實把煙都拿下來,放在桌上。
苗子蹦起來大叫:“齊哥,為什麼都是弟,差別咋這麼大?!”
齊筠橫他一眼還沒答話,梁楨先插了一句:“你是野生的,人家是親生的,哪能比?”
苗子摸著頭不太明白,娃娃臉塞了個餐前南瓜餅在他嘴裡,他有的吃,就忘記繼續犯二下去。
由於齊筠要坐火車,飯前他們沒喝多少酒,一人大概就半瓶左右,十二個人開了六瓶酒,起鬨要喝酒的苗子只喝了一杯就滿臉通紅說話大舌頭,而何佳卿由於在酒吧打工被藍髮訓練過,一直到半瓶酒完了,他臉上都僅僅只有些許紅暈,倒讓齊筠刮目相看。
一桌人吃喝的都差不多的時候,齊筠起身去洗手間上廁所,高雲山也跟著去了,二人方便完,高雲山拉著齊筠到走廊拐角處,似乎有話跟他說。
“小齊,”兩人面對面站定,高雲山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給齊筠,自己也點了一根,“去年你走時,我瞞了你一件事。”
齊筠吸了口煙,問道:“什麼事?很嚴重嗎,要是嚴重就不說了。”
高雲山微笑:“不算很嚴重,但是不說又覺得對不起你。前兩年你跟小梁考軍校,沒考上,去年部隊裡有一個保送名額,我弄給小梁了。”
齊筠還以為多大的事,聽他這麼說,他把煙夾在食中兩指間,撓了撓頭頭道:“給小梁有什麼問題,我反正對軍校也沒多大興趣。”
煙霧繚繞,高雲山的面容有些虛幻,苦笑一聲:“不是興趣不興趣的問題,你以為叫你去飛狼就是去當一般的特種兵嗎?明後年你們那個小隊要派去非洲,期限十年。”
“十年!”齊筠心驚肉跳,不確定似的盯著高雲山,見高雲山點頭,他的世界轟然間垮掉,手裡的煙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了。
十年,黃花菜都涼了,且不說他放心不下何佳卿、丟下他一去十年,更何況他還有個年邁的爺爺!
這太荒唐了!
齊筠猛然一拳砸到牆上,咬牙道:“一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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