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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卿蹲在地上抬頭看他,漆黑的眼珠裡面沒有其他的色彩,顯得空蕩蕩的,他呆呆的說:“就一擰,一擰就斷了。”
向川哭笑不得,他在這家呆了快二十年,還從來沒弄壞這家裡的一樣物件,何佳卿那麼小的力道,頭次來竟然就讓他刮目相看。不過並不是一壞就不可收拾,好在裡面的東西沒壞,向川擰了兩下就把水關上了。
何佳卿抬頭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很是新奇,還想用手自己也去試一下的,被向川攔住了。
向川拉著何佳卿的一隻手,道:“今晚沒有熱水,冷水你要洗一下嗎?”
在學校裡何佳卿很愛乾淨,每晚都要洗澡換衣服,但是一想到今天要用冷水,何佳卿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道:“不用了。”
向川低頭湊近何佳卿脖頸,聞到他頸子上陣陣的酒味,蹙眉道:“還是洗一下吧。”說罷不由分說就把何佳卿衣服脫了,自己和他一樣光著身子站在狹小的衛生間裡,就拿剛接的一桶水,往兩人身上灑。
何佳卿凍的直哆嗦,十一月的天說南方說冷不冷,說暖和也不能說暖和,夜裡還是要蓋被子的,他一冷就站不住,身子跌進向川懷裡。向川拿香皂往何佳卿身上擦,何佳卿還在不停的扭來扭曲,最後向川一巴掌打在何佳卿屁股上,何佳卿才安分許多。
洗完了冷水澡,向川把何佳卿塞進被窩,一沾到床,何佳卿就不敵醉意,昏昏欲睡,向川又把他拉起來一點,道:“等頭髮幹了再睡。”
何佳卿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向川一離開床鋪,他身子就往床下栽去。向川忙又扶住他,好笑的摸摸他的頭,沒說什麼,只是鑽進被窩,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自床頭櫃上摸了根菸,沒點著只是叼在嘴裡。等何佳卿頭髮乾的差不多時,向川把煙丟回去,這才讓何佳卿的頭捱到枕頭。
何佳卿翻了個身,無意識的說道:“騙我,你是個騙子……”說了這兩聲就沒下文了,讓一旁支著耳朵準備聽下去的向川心生沮喪。何佳卿身體很涼,向川就將他拖到自己懷裡,抱著他,在沉思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何佳卿是被小腹上的異樣感給硌醒的,那物事頂著他小腹,熱度有些燙人,他腰上還搭著向川的胳膊,而向川似乎還在睡。
何佳卿拿手推了推向川的胸膛,向川一下子就醒了,剛睜開眼有些疑惑:“怎麼?”
何佳卿不說話,只是下半身在被窩裡動了動,想讓那東西離開他一點,誰料向川反應過來是什麼之後,竟然抓住何佳卿的腰,又朝他頂了頂,自豪道:“這是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反應,你不知道嗎?”
按照正常年齡,何佳卿也已經成年,他只是失去了部分記憶,不代表智力也不存在,只不過對於人事記憶只有四年多的他,還尚沒有萌動過情方面的心思,雖然明白,卻從未有過經驗。聽到向川那麼一說,何佳卿一下子臉就紅了,以為向川暗指他不正常。
向川首次沒看穿何佳卿的心思,看到何佳卿低著頭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他忽然有些煩躁,抓住何佳卿的一隻手就往自己□放去,表情顯的很暴戾:“你幫我。”
何佳卿幾乎呆住了,任由向川帶著他的手上下移動,他眼裡十分不解,同時也感到很羞恥,閉著眼睛感覺他快不能呼吸了,掙扎好久才吐出一個字來:“別——”
看起來快要哭了。
向川呼吸漸漸加重,故意忽視了何佳卿一臉赴死的表情,許久之後,終於射在何佳卿手上。他翻了個身把何佳卿壓在身下,頭挨著他頸側,不動也不說話。何佳卿手掌攤開,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呼吸緩慢,眼神無光。
其實向川有些話想說的,可是此時的氣氛實在太壓抑,而那壓抑並不是何佳卿給的。
——是籠罩著這間屋子的強大哀怨,以及已逝去的靈魂無聲的悲慟。
作者有話要說:向川快要悲劇了,一不小心寫壓抑了,就這樣吧,考試在前還是忍不住碼一章
☆、24
第二十四章光陰流轉
校運動會之後,獲獎的同學除了加學分之外,還受到了班主任自己出資買的一些物質上的獎勵。頒獎完畢,班主任提出關於貧困補助的通知,然後由曾佳補充院裡開會的具體情況,以及申請貧困補助需要注意的事項。
第二天,上交的貧困申請多達二十三份,每班二十個名額,也就是多出了三個人。曾佳跟班主任商量,決定再開一次班會,申請貧困補助的同學在全班同學面前演講,然後由同學們選出比較不貧困的三個同學。
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