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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點頭。雖然不是發不出聲音,但是說話對於他而言變成了嚴重的折磨。
“那就好。”
甘利簡單表示後,消失在了浴室中。他好像有回來後就立刻洗澡的習慣。在他穿著浴袍再度出來的時候,二木也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同樣的位置上。甘利從冰箱中取出自己中意的黑啤酒,在二木面前放了瓶礦泉水。看到水後,二木注意到了喉嚨的乾澀。甘利和東海林一樣,是非常會體貼人的男人。
“要吃什麼嗎?……不過就算問你,你也只會說不需要吧?”
他說的沒錯。感覺上現在不管吃什麼都會吐出來。
“明天造成吃東西嗎?對了,給你做法國吐司吧。因為還有剩下的法國麵包,所以正合適。加上充分的哈密瓜果汁。你喜歡這個吧?”
明明喜歡法國吐司,但是就算在腦海中勾勒出想象,也完全無法冒出食慾。即使如此,二木還是輕輕點頭。他不可能永遠不吃東西。
“你的表情就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哦。”
甘利的手指插到他的下顎,將他的臉孔輕輕挑起。
“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吧?後悔了嗎?”
“沒……沒有。”
“東海林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二木一面搖頭一面回答。
“哦。什麼也沒有說就動手了啊……”
甘利的手指撫摸上二木的嘴唇。雖然二木好像沒有注意到,但是那裡似乎站著乾澀的血跡。
“他是那種衝動的型別嗎?”
“沒有那種事情。東海林的忍耐力很強……因為他至今為止都在忍耐我……”
“忍耐過頭的反作用嗎?算了,想必他大受打擊吧?畢竟他多半沒想,你會主動甩掉他。”
甘利的手指從嘴唇滑向脖子後面。身體貼近二木,臉孔也隨之湊近。二木緊緊閉上眼睛屏住了呼吸。氣息輕輕地掠過嘴唇,能感覺到甘利在近距離笑了出來。
“你那麼僵硬的話,感覺上好像我在霸王硬上弓一樣。”
“不是……”
“不用找藉口了,我們去臥室吧。……今天我可不會像之前那樣中途放棄了哦。”
聽到他清楚的宣言,二木只能點頭。他被甘利拉著走向臥室。“不許洗澡……”中途他發出這樣的嘀咕。不過甘利乾脆地拒絕了。“反正你沒有外出吧?所以沒事哦。”
臥室中的光線只有床頭燈。
甘利在床上坐下,命令二木“脫衣服。”雖然也許甘利不是命令的意思,但是至少二木聽來是這樣的。他磨磨蹭蹭地脫下衣服。雖然並不覺得羞恥,但是有點害怕。他還是遲遲無法習慣被東海林以外的人碰觸。
他脫下所有衣服低下頭。位於較低位置的燈光,朦朧地照出了二木青白色的腿部。好像死人的腿一樣啊。二木如此想著。
他的手臂被唐突地拉住。
二木就這樣失去平衡地倒向床上。他能感覺到甘利從背後覆蓋住他。柔軟的東西碰觸到脖子,讓他掠過一陣寒戰。雖然他知道那不是快樂的顫抖,但是卻無法說出不要。
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甘利沒有對二木進行任何的強迫。他收留了無處可去的二木,對他進行了不遜色於東海林的照顧。對於失魂落魄的二木而言,甘利的庇護非常值得慶幸。無論是衣服還是食物,他都直率地接受了下來。
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甘利對待二木的態度就好像對待重要的寵物一樣。
雖然寵物這個單詞也許存在語病,不過……確實就是玩賞動物。因為目的就是施加疼愛,所以不求回報。二木可以盡情地隨心所欲。他不會好像東海林那樣動不動就囉嗦說“你也認真點。”或是“不要給編輯添麻煩”。
同床共枕也是二木提出的。
他並不是想要和甘利做愛。可是,他想不到其它的方法。這是能和東海林分開的唯一方法。如果和別的男人上床的話,就算是東海林也不會原諒自己了吧?事實上,在捱打的瞬間,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方法沒有錯。二木的思考是正確的。
明明如此,這個好像墜入谷底的心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也就是說,不將自己逼入絕境的話,就無法和他分開嗎?”
在二木脊背上落下吻的甘利低聲地喃喃自語。
“唔。”
牙齒碰到了肩胛骨。
東海林也經常甜蜜地咬上那個突起的部分。明明是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