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我為什麼無法入睡呢……?”
他沒有後悔——應該是這樣的。
二木是為了東海林好,而決定離開東海林的。他為了東海林進行了最棒的選擇。雖然捱打了,但是他並不在乎。能夠捱打反而讓他高興。因為那證明他對我喜歡到了會那樣衝動的程度……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好高興。
“散步……去散步……曬太陽……”
二木嘀嘀咕咕地離開了工作房間。
當來到百葉窗被拉起的起居室後,他才意識到已經是晚上。在大大的窗子中,映出了好像會在高層公寓的廣告中出現的夜景。看了看錶,時間是晚上九點。他的時間感覺好像變得不對勁了。也是因為甘利從昨晚起就去兩晚三天的出差,沒有人告訴他是早晨還是晚上吧?
——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哦。
甘利在再三叮囑後才出了門。因為據說老是吃外賣的話對身體不好,所以他讓擅長料理的家政婦做了各式各樣的小菜,將冰箱塞得滿滿的。然後特意寫了加熱料理的指南交給二木。所謂的細緻周到就是指這個樣子吧?但是甘利忘了一件事。二木連閱讀指南都覺得麻煩。
他並不是完全沒有吃。他吃了放在冰箱中的肉包子。因為涼嗖嗖的土豆和硬邦邦的肉難以入口,他塞進微波爐加熱。結果因為加熱過頭而變得乾巴巴的。
總是掌握不好火候。二木不明白怎麼樣才是所謂的恰到好處。大家隨隨便便在做的事情,對於他而言都很困難。
雖然沒有太陽,他還是決定出去。
反正就算呆在這裡也睡不著,而且因為完成了工作,已經沒有事可做。
二木就穿著在房間裡穿的休閒褲和T恤的便服離開了公寓。因為甘利不在,所以不用打扮得整整齊齊。常駐的警備員對他招呼了一聲“路上小心。”二木也低頭行了個禮,然後走出了大理石入口。
明明是晚上,外面還是感覺悶熱。因為好久沒有離開過空調全開的室內,所以面板因為溫度差而在困惑。
“……要去哪裡呢?”
這並非自言自語。他還是能感覺到鳩子的氣息。他和肉眼看不見的表姐並肩走在車燈交錯的大路上。
“……不行的……我已經無法返回那個公寓了……我差一點就燒掉了那裡。”
擦肩而過的下班OL詫異地看著二木。大概是覺得這個一個人嘟嘟囔囔地行走的男人讓人發毛吧?
“不用在意哦。”
二木朝著虛空露出微笑。
“不管會被誰看到都不用在意……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已經夠了。……東海林以外的人會怎麼看都無所謂了。”
鳩子說了什麼,是隻有二木能聽到的輕微聲音。
“嗯……你說的對。很痛苦啊……是什麼樣的痛苦呢?雖然無法巧妙地說明……就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變得空蕩蕩的感覺吧。那個是叫骨髓吧?就是塞在骨頭內部的重要東西。那個全都消失了。但是骨頭的外側還在,所以勉強還能行動……如果現在我的骨頭斷了一根而滾落到地上的話,多半會傳出咔噠咔噠的清脆聲音吧。……哎喲……”
明明只是在行走,不知道為什麼卻搖晃了起來。
因為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所以二木也嘿嘿地笑了出來。明明沒有喝酒,卻好像喝醉酒一樣暈乎乎的。就好像從地上浮起了幾厘米一樣。
“啊,那個巴士。”
巴士在沿著道路行駛。它前往的方向是二木在兒童時居住過的街道。如果坐上巴士的話,過個三十分鐘左右應該就能到。因為覺得說不出的懷念,所以二木站在了巴士站。也許是剛好時機湊巧吧?不到十分鐘下一班巴士就到了。
時隔許久地坐上了巴士。除了二木以外,只有一個老年人,和一個看起來是學生的男子。他坐到最後面的座位上,讓身體沉浸在那個獨特的震動中。
舒適的搖晃讓睡魔唐突地到訪,二木睡了一會兒。
雖然不是可怕的夢,但是讓人感覺哀傷。二木變回年幼的小男孩坐在巴士後面。兩側是成年人的東海林,和中學生鳩子。他夾在微笑的兩人中間,非常的幸福……所以睜開眼睛的時候胸口還在疼痛。自己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包括剛才還感覺到的鳩子的氣息——他知道。那是幻想。是二木的孤獨感所創造的鳩子的幻影。
巴士搖晃著。搖晃著二木。
全身上下是不是在發出什麼聲音呢?是過輕的骨頭在咔噠咔噠作響嗎?
感覺上馬上就要崩潰。隨時都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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