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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這樣感冒。
將捂住嘴巴的手帕塞進口袋裡面,東海林輕輕揉了揉鼻子。鼻子一直堵著,讓他覺得很難受,而且腦袋好像也暈乎乎的。雖然本質上擁有健康的體質,不過這次名為二木的麻煩製造者充分地打擊了東海林的免疫力,讓他乾脆地被感冒細菌們佔據了身體。
“你沒事吧?臉色好難看。”
這裡是青山藝術館。
從侄子住院的醫院回到這邊來的兄長表現出擔心,不過東海林一面說“沒事”一面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他剛剛代替兄長去了大阪和京都出差。
“抱歉突然打擾你。你原本明明預定去旅行……”
“沒什麼,因為是隨時都可以去的場所。友衛的情況如何?”
“託你的福,他那邊很順利。現在正吵著要早點出院呢。”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對於東海林來說,那也是可愛的侄子。聽說他平安結束了手術,恢復狀況良好後他也感到了安心。
但是,還有一個讓他無法安心的問題。
不用說了,那就是二木。在聽說不能去海邊的瞬間,他就把鬧彆扭發揮到了極致。就算告訴他理由他也不肯認同,對於佐伯和茜的勸解也充耳不聞。就好像無法控制自己脾氣的頑固孩子一樣。因為在那種場合不管說什麼都沒用,所以東海林只是不斷地說“對不起”。正因為他知道二木有多麼期待海邊旅行,所以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他。與此同時,他也真心產生過拜託你也成熟一點吧的想法。
出差是從那個的第二天開始,大概是四天三晚的日程。
“你的脖子已經沒事了嗎?”
兄長向沒有佩戴頸椎保護器的東海林詢問。
“那個太過於顯眼,而且很熱……雖然其實還是戴著比較好吧?好在疼痛已經緩和很多了。”
東海林一面回答一面看手錶。
下午六點。二木在幹什麼呢?雖然他傳送了自己會在傍晚返回東京的簡訊,但是沒有收到回信。在出差期間也傳送過不止一次簡訊,但全都石沉大海。大概是維持著鬧彆扭的狀態,在開著盛大空調的房間中變成蓑衣蟲了吧?為了討好他,今天還是早點回去做他喜歡的東西吧——就在東海林想到這裡的時候,有客人到訪。
“甘利先生,歡迎你。”
兄長掛著笑容迎了出去。
“嗨,你好。因為來到附近,所以來打個招呼。”
男人笑眯眯地打招呼。東海林突然產生了既視感。
雖然是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的面孔,但是卻想不起來。對方是還不到三十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並不招搖的西服也是高檔貨。暫且不論是什麼品牌,至少質地和做工都無可挑剔。款式非常標準,與其說是在義大利定製的,感覺上倒更像是國內的一流設計師的作品。會穿著這種西服的很少是暴發戶,更多的是那種天生的世家子弟。東海林也為了打招呼,在確認了上衣的紐扣嚴絲合縫後,就站立到了兄長的身後。
“達彥,這位是甘利國際的常務甘利喜一先生。”
“那麼,就是之前的‘千葉從星巴黎展’的……那個時候承蒙照顧了。”
千葉從星是茜的父親,也是日本屈指可數的有名畫家。東海林美術手上也有若干張他的作品。這位千葉大師今年春天在巴黎召開了個展。那個時候擔任贊助人的就是經營高階傢俱進口的甘利國際。雖然他曾經從前往巴黎的兄長那裡聽說過他見到了甘利的繼承人,不過真正見面後,就發現他比想象中還要年輕。
“這邊是我的弟弟達彥。”
“是你的弟弟嗎?初次見面。你兄長太客氣了,我們才是承蒙了他不少幫助。因為我和父親不一樣,對於美術不是很瞭解……哈哈哈。”
哪裡哪裡,您太謙虛了……雖然想要這麼說,不過東海林只是端出笑容而已。因為這個年輕常務確實是美術盲。雖然因為經營傢俱,所以他好歹知道齊木德爾,不過說到繪畫方面的話,他就連雷諾阿和倫勃郎都分不清楚。不過因為他絲毫不試圖掩飾這一點,而是笑著表示“畢竟不是有點相似嗎?哈哈哈!”所以這份直爽還是讓東海林的兄長很有好感。他身為前社長的父親在前年去世,據說他現在正在現任社長,他的叔父身邊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經營者。
交換名片後,三人在待客區域坐了下來。
甘利是個讓人難以掌握的男人。雖然溫和爽朗的說話口氣很符合他的大少爺身份,但是那個笑容總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當然了,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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