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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開始的半小時裡,那個名叫唐與衿的青年冷著眼在一旁觀看,既沒有起身加入表弟的遊戲,也沒有制止青少年們瘋狂的行為,就只是像看電視一樣漠然地看著,彷佛眼前正在被狠狠蹂躪的男孩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個供人洩慾用的布娃娃,就算被用爛了、扯壞了,不用疼惜不用傷心,再買一個就是了。
「。。。。天生被糟蹋的命。」他不屑的說,隨即站起身離開房間,留下玩瘋了的三個青少年毫無節制的在這具相對瘦小的身上施加一輪又一輪的酷刑。
只是,他不知道,那一句輕到根本沒有說出口的話,那句青恩由他的唇型讀懂的不屑,在男孩的心底拉出一條深深的傷痕,出血量甚至比另外三人從他身上放出的量更多。
和他有過過節的葉原藤瞧不起他也就算了,竟然連和他素不相識的唐與衿也這樣不屑的說,難道自己。。。遭受到這種待遇真的是應該的嗎?
心靈的傷遠比生理的傷還痛。
嘴角勾勒出自嘲的苦笑,被凌空掛著,渾身的傷都還流淌著血,順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向下滴落。雖然被蹂躪過後的他全身都在痛,但是心靈的刀口,最痛。
想想自己真的很犯賤,都被傷成這樣,還以如此屈辱的姿勢被吊掛在這,竟然還笑的出來。。。。。
但是除了苦笑,青恩真的已經不想也沒力氣再擺出其他的表情了。
房門開啟,在瘋狂凌辱過後的三個小時,葉原藤回來了。
第一眼,就看見眼上蒙著黑紗的青恩對著一整面牆的鏡子,嘴角帶著一絲笑。
「哼,沒想到聽說還是個好學生的你這麼賤阿,都被玩成這樣了還笑的出來?」
少年伸手捏起男孩的下顎,戲謔的說。但那人根本沒有意思要理會他的意思。
嘴邊的微笑轉為冷笑,葉原藤將男孩的頭狠狠甩向右邊,右手一個響亮又有力的耳光一秒不差地接上,擊殺。
男孩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登時留下清晰無比的掌印,紅腫著像是在平滑大理石雕像上的浮雕,腫的高高的。
「嗚。。。」青恩感覺到半邊臉火辣辣地疼痛,左耳瞬間炸出巨響,嘴角也嚐到一絲血的腥甜。
但,不輕易認輸的人,雙唇還是忍不住地向上揚起,笑。
自嘲的微笑,嘲笑自己的命運,嘲笑自己的天真,嘲笑這個對他無情的世界。
很久以前他和雙胞胎哥哥就約定過,如果真的要死,也決定要帶著笑容,迎接死亡。
或許,那時的約定就是為了這一天吧?
「你再繼續笑!我一定會讓你再也笑不出來的!」
葉原藤氣憤的怒音揚起,隨後是巨大的甩門聲。
他離開了,單獨留下青恩一個人,孤單冷笑。
他對自己的身體的厭惡是如此之深,甚至於不願意自殺,讓自己輕易痛快的死去,反而希望自己能夠以最痛苦的方式被那些瘋狂荒淫的少年凌虐致死,
「呵呵。。。是。。。我真的。。。。」很犯賤。。。。。。
這是前世欠下的債吧,才會讓這一世的自己理所當然的被人家玩弄,被人家鄙視。
那麼,前世的債,就讓我在這一世還清吧。
這種痛苦,別再拖延到下一輩子了。。。。。。
淚水從臉上滑落,被打腫的那一隻眼眼前一片黑暗,痛感還鮮明存在,卻腫到流不出一滴淚。
支撐著全身重量的雙腕早就痛到麻痺了,連帶著被傷的太過的心一起麻木了。
恍惚中他聽見自己喊啞了的嗓子發出一連串以氣音構成的笑聲,那急促的呼氣聲,既像是哭又像是笑,但更多的,是像將死之人苟延殘喘的掙扎。
那一夜,嘶啞詭譎的笑聲未曾停歇,回盪飄散在房間外單調斑白的無盡長廊之中。
已經破碎的心不管再怎麼努力也回不到完整的狀態了。
裂痕,不管再怎麼不明顯、再怎麼細小,還是存在的。
而冷硬的水泥牆外,東方的天空已現微光。
五 。 與新少爺(上)
總算撐過殘忍血腥的初夜,在昨晚持續一夜瘋狂的行徑後,體力嚴重透支的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
睜開一雙睡的朦朧的眼,觸眼所及是一張大的有些誇張的柔軟大床,而自己正被散著清香的被子包裹著在大床上躺的好好的。
「。。。。。青恩。。。。。唔?」這裡是哪裡?
還未開始運轉的腦袋還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