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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向下,是穿著純白襯衫的強健身體,肩膀似乎更寬了,倒是沒發胖,剛剛好。
綠蔭的背景,雨後初霽,葉子上的水珠泛著光,人和景的分界處漾開光暈,曚曨的,似真似幻的。
自那起,臨睡前看看兄長的照片,是一天之中除了接到兄長電話最讓梁夏興奮和渴盼的。繾綣的情絲纏繞心底最溫暖柔軟的部分,儘管無法言表亦不能下一個準確定義,但這種感覺,沒法欺騙。
等那個人回來,一切就都好了。
梁夏拉過薄毯掩了腰腹,關掉燈,手摸到胸前的玉質吊墜,輕輕地摩挲幾下後握住。閉上眼,強迫自己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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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肖磊眼中的怪小孩 上 。。。
“靠窗的、穿藍衣服的那位男同學,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良久沒有反應,學生們不由順著講師的目光,齊齊朝著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看去。那位中獎的同學終於回過頭來,一臉的平靜。眾人輕聲議論:“淡定啊。”
隔著兩個座位的肖磊捅捅他的室友,不低的聲音提醒道:“梁夏!回答問題!就黑板上最後那道!”
梁夏不急不緩地站起,朝著黑板望去。肖磊再提點他:“就說你不會!”
話音未落,梁夏已經語音平緩地出口成章,流暢地解答那道看起來雲裡霧裡的證明題。
課堂安靜得不行,大家都注視著這位牛人的一舉一動,從上到下打量起來。
“靠,牛!”
“是個人才啊。”
“幾班的?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感情臥虎藏龍呢?”
“我知道他!”一女生明顯興奮過頭,恨不得捶桌子,“這小子上學期數學物理全滿分!滿分啊~”由於嗓音過高,這一番話差不多所有人都聽個大概,於是都“哦—”、“嘖嘖”地恍然大悟和感慨。
回答完畢,講師滿意地頷首示意梁夏坐下。後者翻開書,拿起筆低頭記著什麼,人們的眼光終於收回。
肖磊直接蹭過去挨著梁夏坐,低聲對他說:“別裝了,沒人看你了。”
梁夏聞言抬頭,朝他道:“謝了。”然後又扭過頭去關注窗外。
肖磊心想窗外有美女麼,看個沒夠。不過半年多的時間,他對這小子也算了解個皮毛,知道這是個怪胎。最初的好奇早已消退,在發現這傢伙很硬氣外加作業做得好之後,很快就把他劃為好友之一。
自打步入大學成為一個寢室的兄弟,就沒見這小子高興過呢。也難怪,家裡的親人一個都不在了,從小孤僻過來的,哪能逼著人強顏歡笑呢?
想到這,肖磊不由得同情外加著實佩服一把。開學的時候,雖說是男孩子,家長也都是一同陪著來報到的。嬌氣的那些個就不提了,就說還算爺們的自己,也是父母跟著送進宿舍,安頓好一切,依依惜別之後才走的。寢室其他幾個兄弟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報到最後一天的晚上,一個單薄的男生拎著行李走進寢室,不發一言,稍稍歇了片刻,面無表情收拾東西。
幾個剛剛互報家門的兄弟面面相覷,心說這小子是太酷了還是啞巴啊。肖磊說道:“我叫肖磊,北京的,兄弟你呢?”
男生抬頭看他一眼,淡漠開口道:“梁夏。”就沒了話。
肖磊也沒多想,大概是跟父母分開正傷心呢吧。
接下來的時間直到軍訓開始,這冷麵小子仍沒有走出離家或是其他什麼的陰影,你不問他,別指望他說一句。
肖磊越發地好奇,格外關注他了。發現這傢伙挺吃苦耐勞的,軍訓時不管多累,從不見他抱怨,連皺眉都不曾。臉上是萬年不變的淡漠表情。
晚上洗漱的時候,肖磊不經意發現梁夏腳踝受傷了,磨得血肉模糊的,幾乎能用慘不忍睹形容。而那傢伙像是那塊肉不是自己的似的,照樣用冷水沖洗。
肖磊替他肉疼,忍不住過去說一句:“梁夏,你腳不疼麼?我看著都疼。還是治治吧,挺嚴重的。”
梁夏抬頭看他一眼,“沒事。謝謝。”
肖磊無奈之中有有些氣憤,卻沒立場發作。轉身離開作罷。
白天訓練的時候,肖磊剛好在梁夏後面,於是緊盯著他的腳看。那傢伙走路姿勢稍稍有些不自在,由於穿著軍裝,好半天,肖磊才發現褲腳的地方滲了暗紅色的血出來!
不多想,肖磊向教官報告:“教官!他腳受傷了!”
同學們詫異地都看過來,教官猶疑著走過來,梁夏也轉身,眼光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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