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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脫衣服你要怎麼洗。”
今泉修司伸手撫摸著他的臉,他就閉上眼,磨蹭著那微微有些粗礪的手指。
“脫了也洗不乾淨了,有血的味道。”
“不喜歡?”
“喜歡,就是因為喜歡,所以害怕。”
嘆口氣,看著男人開始解胸前的扣子,解得煩了又是一把拉開,釦子飛得滿屋子都是。
“你總有一天會因為踩到我的紐扣而滑倒,說不定就這麼了結了性命。”
“那也不失是一種結果自己的好辦法。”
不理睬他的挑釁,今泉修司開始轉而攻向他的褲子。
“今天……你不想抱我了嗎?”
抓住男人脫自己褲子的手,他問。男人搖搖頭,然後放棄了他的褲子,轉身拿過一瓶香薰浴液倒進浴缸裡。
“夠香了嗎?可以洗掉你身上的味道了嗎?”
男人捧起水衝著他的身體,他不作聲地讓男人沖洗著,直到男人把他抱起來丟到床上。
他開始慢慢地脫掉褲子,然後鑽進被子裡去。
男人也脫去衣服在他身邊躺下,脊背對著他,上面有一道傷痕。
已經再也回不去了,沾染了血腥的雙手,不論用多麼香的東西來清洗也洗不掉甜膩的血的氣息,與自己的血的味道不一樣的,彷彿可以醉人的血腥味道好象已經粘在手上一樣不停地鑽進鼻中。
自己已經陶醉在殺人的快感中……已經可以漠不關心地取人性命。那個需要費很大氣力才能安頓好父親屍體的少年已經不在了,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人的秦思遠已經不能繼續生存。
要活下去,他會結果更多人的性命。殺戮已經成為不可逃避的事實,為了自己而讓今泉修司和他的手下們來揹負他的危險,他做不到。而更重要的是如同岡崎宣所說的一樣,他原本就和她是同一類人。胸口湧動著的對血的渴求,與這些黑道中人並無不同。
“為什麼,要保護我。”
手掌覆上今泉修司寬大的後背,秦思遠問。
“為一些很簡單的理由,是我讓你涉入危險中。”
“但我現在能解決這些危險,所以,說真正的理由。”
他第一次主動抓過今泉修司的手,用力咬在帶著一條痕跡的拇指上,血在嘴裡蔓延開來,甜甜鹹鹹的,帶著一點鐵鏽的味道。
疼痛讓今泉修司縮了縮,卻並不說話。
他抬起自己的拇指,用力咬下去,血冒出來,他把自己的拇指與今泉修司的緊緊相接。
“我,秦思遠,是你選上的聖妻。不論你選上我是什麼原因,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好自己,並且在你不在的時候領導火龍組。對不對?”
“遠……”
今泉修司突然就抱緊了他,如同他一貫的舉止。力道大得他胸腔中的空氣好象都要被擠光了一樣。
只是一聲,然後二人相擁到天明。血默默地流,交融在一起,是證明的象徵。
“你對遠做了什麼?”
黑色的沙發上,今泉修司冷淡地問著。手指間捏著一根菸卷,金髮男子笑嘻嘻地翹著腿,卻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你可以選擇,自己說或者我讓你說。你知道其中的差別。”
“你是說你要對我用非常手段嗎,修司?”
美堂一生依然輕鬆自若地吸著煙,偏著頭看著身為組長的兄長。
“如果選擇了後者的話,並不排除我會用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手段弄明白怎麼回事。另外,我還沒有忘記快速在別人脖子上用刀是你的慣用方法。”
冰冷的目光掃過美堂一生,今泉修司並不因為他的逃避而鬆口。
“OK,我說。我只是用了最快最便捷的辦法而已,我催眠了他,教了他所有我會的東西,甚至包括如何應付組裡的老頭子們。我記得你不希望他有危險,而自己能保護自己是最容易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你沒有考慮過他的接受限度?不是每個人都對催眠教學可以完全接受,損傷神經組織和思考迴路的話你打算負責?”
眯起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美堂一生感覺自己彷彿被眼鏡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動彈不得。
不愧是黑道家族歷練過的當家,連這一點,都和那個生下他們的男人很相似……那個從來沒有愛過他一秒的父親……
“他的精神經得起這樣的催眠教學。雖然在國際上還因為有太大的危險而沒有取得正式的研究許可,但私下的研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