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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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耿小杰兩眼發黑,筋疲力盡地從浴室裡被抱著出來,陸飛虎穿好衣服,推開窗戶,外面已是黃昏。
“真漂亮啊。”耿小杰穿上毛衣,倚在窗前朝外望,暮色給所有的小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萬子巷裡所有的燈籠都亮了起來,古城內大街小巷的燈火蜿蜒向山。
對面木府華燈初上,梅家大院點滿大紅燈籠,影影綽綽地佈滿全城,山下酒吧街裡開始熱鬧了。
陸飛虎說:“去逛逛,吃晚飯,吃完回來再接著做。”
耿小杰腳都有點軟了,磨磨蹭蹭地跟著陸飛虎下樓。
有水的地方就有浮燈,民居門口,大石橋下的水流飄滿載浮載沉的水燈,元旦當天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人。
夜色中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陸飛虎索性和耿小杰手牽著手,在橋上看燈。
“飛虎哥。”耿小杰道。
陸飛虎劍眉微揚,注視著他,彼此目中俱是繽紛燦爛的萬點水燈。
耿小杰說:“以後要……怎麼辦?”
耿小杰終於把這個藏在心裡已久的問題問出了口,從他和陸飛虎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心裡就無數次構築過關於他們未來的藍圖。
陸飛虎很清楚耿小杰問什麼,他的神情難得的有點遲疑。
耿小杰說:“我想和你一起住,一起生活……”
陸飛虎道:“哥還沒想好,么兒。”
耿小杰:“……”
耿小杰對這個回答顯然有點不太能接受,陸飛虎馬上就看出來了,問道:“么兒以後想做點什麼?”
耿小杰趴在欄杆上朝下看,說:“想在這裡開家客棧。”
陸飛虎俯上來,兩人並肩趴在橋欄上,陸飛虎搭著耿小杰的肩膀,問:“耿小杰,你不高興了?”
耿小杰沒有得到承諾,確實有些懨懨的,陸飛虎的聲音低沉卻顯得十分可靠,他說:
“這是咱們的終身大事,哥這些日子裡一直在想,不能冒失。”
耿小杰心想也對,點了點頭:“我要做點什麼?”
陸飛虎說:“胡博士想培養你當他的接班人。”
耿小杰也看出來一點了,但他無論如何管不了整個工房,更不想當負責人,不是他的錯,也不是胡博士的錯,只能說他天生就不適合做這個。
“我做不了。”耿小杰說。
陸飛虎道:“你有好前途,哥怕耽誤了你。”
耿小杰說:“哎,我以前也不想做這個。”
陸飛虎說:“那你想做什麼?”
耿小杰道:“我想和你過日子啊,隨便做點什麼,只要晚上能和你一張床睡覺就行。”
陸飛虎靜了。
耿小杰只覺得他們在軍營裡的每天就像做賊一樣,隔著兩個宿舍樓,相愛又不能時時在一起,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陸飛虎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愛他,以後還會一直這樣愛他嗎?說不定每天不在一起也是件好事……起碼見面的時候會很愛對方。
耿小杰忽然又有點怕每天相處會膩味,常常膩歪著,熱情膩光了要怎麼辦?他想起姨媽家就成天吵架。姨夫回家把鞋子襪子隨便一扔,歪在沙發上抽菸看電視,姨媽則扯著嗓子罵他,讓他滾過來吃飯,兩口子吵得面紅耳赤的。
耿小杰果斷改變了主意,說:“飛虎哥,我想清楚了。”
“么兒以後想做什麼?”陸飛虎注視耿小杰的雙眼,湊過來在他唇邊輕吻。
耿小杰又有點迷糊了,他側過頭,盯著陸飛虎看,像是想看看他像不像個會天長地久的人,陸飛虎一直想保護自己,因為他們不常常在一起。所以陸飛虎總惦記著他,想過來和他一起,佛洛依德說……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
“想在麗江開間客棧。”耿小杰答道。
耿小杰最終遵循了本能老實回答,他沒有問什麼你會不會愛我一輩子之類的話。畢竟他自己也無法保證。
未來的生活,又有誰能信誓旦旦的保證?愛情是這世上最脆弱但也是最堅強的玩意兒,它和時間就像一對你死我活的仇人——時間總是變著法兒把愛情拆得零零碎碎,有的愛被瓦解,而有的愛卻存活下來了,它在歲月的縫隙中苟延殘喘,直到十幾年,幾十年過去,赫然成為一枚金剛鑽,再強的力量也無法再摧毀它。
而他和陸飛虎,僅僅只是開了個不算太成功的頭。
“哥空了去問問。”陸飛虎輕描淡寫地回答:“走吧。”
陸飛虎牽著耿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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