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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死了！”他皺著眉頭吼道：“是你害的，是你！”

“那件事的確是我爸的錯……但是如果你乖乖待著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麼？”

“乖乖待著？！”他冷聲反問，“像個囚犯？”

尾聲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應該是最有潔癖的，其實你比我更甚”賀言暉癱靠在沙發邊上，搖頭嘆道：“你的潔癖是融到骨子裡的，眼裡容不下一點渣滓……”

“你知道那天你和沈盟約會的時候我在哪兒嗎？”李昕羽抱胸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是約會……”賀言暉急著反駁。

“什麼都好，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李昕羽不以為意，悠悠道：“當時我自以為是地抵抗著趙燁的逼迫，認為你是真的愛我……當我帶著傷逃出來卻看到那麼可笑的一幕。”

“……昕羽”賀言暉怔怔地喚他。

“放手吧，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李昕羽嘆道，看著他眼裡的愧疚和深情，他終究是狠不下心啊。

“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賀言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定定地望著他，認真道：“我會讓你幸福的，相信我。”

吞沒臨到嘴邊的嗤笑，李昕羽漠然地轉身走進臥室……機會不是想有就能有的，給了他機會那麼誰來驅逐他內心的傷痕和厭惡。

這天賀言暉出門之後，梁斌帶著人闖進別墅裡找到李昕羽道：“紀哥讓我帶你走”

看著地上躺著的守衛，李昕羽投來詢問的視線，梁斌急忙道：“是麻醉劑”

“嗯”李昕羽見他們身上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點頭跟著他一起離開。原本是計劃著在賀言暉與威爾進行軍火交易的時候通知紀鴻遠，但他還是退而求其次選了自保。

不過事情總是不那麼盡如人意，正如現在站在他面前的賀言暉……“一定要走？”黑漆漆的夜幕下，賀言暉挺直著背卻掩不盡縈繞著他的那份蕭索。

“對”李昕羽握緊了手中的伯萊塔手槍，點頭道。

“殺了我，你走！”賀言暉一字一頓道，不理會一旁騷動的趙燁他們、面無表情地盯著李昕羽。

“非要這麼極端？”李昕羽問。

“沒你，我活不好”賀言暉微笑道。

掃了眼將前方堵得水洩不通的賀言暉的手下們，他慢慢舉起槍對準了賀言暉，咬唇道：“……是你逼我的。”

食指緩緩移動到扳機處，李昕羽微微顫抖著……“砰！”闖入寂靜夜裡的一聲巨響讓所有的人心頭一凝。

“不！！”賀言暉失聲大喊著奔向慢慢倒地的李昕羽，一把抱起他，對著那群人吼道：“去醫院！”

捂住李昕羽腹部的手很快被鮮血浸染，賀言暉顫著手不敢太用力，哆嗦著嘴哀求道：“昕羽，忍一忍……沒事的，沒事的。”

隨著疼痛襲來，李昕羽幽幽轉醒，意識定格在趙燁舉槍對著他時臉上的得意……

“昕羽！”賀言暉推門進來欣喜地喊道：“我去叫醫生”說著急急忙忙衝出去，走廊傳來疾促的腳步聲。

一輪精密的檢查之後，病房裡只剩下李昕羽和賀言暉倆人……短暫的沉默過後，賀言暉開口道：“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都隨你”

“嗯”李昕羽聞言漫應一聲，眼睛盯著窗外。

一個月後的威尼斯，李昕羽坐在天藍色的小艇上感受著迎面吹過來的溫潤海風。賀言暉承諾了放他走並沒有食言，起碼不算是食言……除了自己也跟著來到威尼斯

賀言暉不打擾他的生活，不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也不採用任何的聯絡方式……摩挲著口袋裡的飛機票，他催促著司機加速、船尾濺起大朵浪花、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