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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他的孃親早在那一個雨夜就已經隨著父親離開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另嫁他人那。俊希沒有半點的喜悅,他的心裡在慢慢滴血,他寧願孃親隨父親而去,也不願看見她為了苟活於世,而委身於人下。
俊希堅守了十幾年的信念崩塌了,他的孃親沒有離開,而是陪伴在路遜的身側。他用力撫住了劇痛的心,無力地靠在門邊,在他為爹孃報仇而加入暗樓,忍受那劃在身上的一道道的劇痛時,他的孃親在哪裡,在和路遜享受榮華富貴嗎?不,他的孃親不是那樣的人,他撫去了眼角滑過的淚水。即使他再逃避,但事實證明了一切,他的孃親活下來了。
思宇回頭看見俊希痛苦的眼神,很擔心,“逸之,怎麼了?”思宇想不通俊希傷心的來源,難道又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他了嗎?俊希的面前只有路夫人,應該不可能,但思宇又想不到其他原因。俊希悲傷的情緒來得太突然,思宇有些措手不及。
俊希搖搖頭,勉強笑了笑,他不想讓思宇擔心,但他的笑容很難看。
思宇看見路遜的目光投來,趕緊回過頭,他在這裡不方便和俊希有太多語言上的交流,只能等壽宴結束後,再安慰俊希。
“思宇一定很好奇,我富甲一方怎麼治不好夫人的病那。”路遜的話語打破了這段尷尬。
思宇的心思全在俊希身上,完全沒有聽清路遜在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作回應了。
俊希意識到思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這裡,有些不合時宜,盡力忍住自己悲痛的情緒,平靜的看了看思宇,望他放心。
“是啊,我有別人無法擁有的銀兩,卻治不好夫人的心病。”路遜自嘲的笑了笑,自他把夫人救起的那一天開始,夫人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了。他在孤獨中等待著春暖花開的那一天,滿眼中的卻是萬物枯萎,他已經等了十幾年,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下去了。
“路老闆不要灰心,功夫不負有心人,遲早有一天夫人感受到您的心意會醒來的。”思宇看見夫人的容顏有一絲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或許是他想多了。
夫人眼中的絕望分明是心死了,路遜無論怎麼做,她都不會回心轉意的。
路遜看了一眼夫人絕色的容顏,她永遠都不會看到自己的心意的,那時他以為她心心念著的人離去之後,就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沒想到卻等來了一個活死人。路遜並不放棄,只要夫人還活著一天,他就會為自己的心意努力的。
“老爺,賈老闆來找您商談生意。”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了。
“回去,這樣慌張成何體統。”路遜呵斥道,他歉意的看了思宇一眼。
“路老闆有事就去忙吧。”思宇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路老闆的生意到忙到何種程度以至於,別人在他夫人的壽宴上,都和他談著生意之事。思宇認為這就是一種推脫,即使他早就看出了也並未拆穿,他在等路遜回來繼續演戲。
“思宇,實在抱歉,請容在下耽誤片刻。路福帶苗莊主去書房。”路遜點點頭急匆匆的離開了。
“路爺,您這樣做夫人真的會醒來嗎?”一旁的小廝模樣俊俏,擔憂的看著路遜。他這樣做只會越走越遠,再無回來的可能了。
路遜沒有說話,雖然那個人死了,但他的兒子還活著,只要夫人還有一絲牽掛,她的心就不會在自己這裡。路遜十幾年前就已經錯了,他不在乎再錯一次。
如果不是那個人,夫人早就和他在一起了,何必又忍受十幾年的煎熬。路遜的雙眼放出怒火,他當年怎麼會漏掉那個孽種呢。只要俊希死了,夫人的心就全是他的了。
“苗莊主,這邊請。”管家微微彎腰,在前面帶路。
“我們走吧。”思宇拉了拉俊希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輕的說。
管家的眼神停留在俊希的身上,沒想到思宇看起來儀表堂堂,沒想到也好這口,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黑。
“苗莊主,請喝茶,稍坐一會,老爺隨後就到。”管家行禮後,轉身離開隨手把門帶上了。
桌上的兩杯香茗散發著淡淡的茶香,清淡幽香而飄遠。
思宇向四周檢視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走到俊希的身邊,握住他冰冷的手,略有些黏糊。思宇感覺不妙,低頭一看,上面竟然染滿了鮮血。
“逸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好嗎,不要這樣傷害自己。”思宇的心隱隱作痛,不過是短短的片刻,他很是自責,他怎麼沒照顧好俊希,讓他的心在一次又受到傷害了,讓思宇最傷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