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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靜希才意識到雷石已經站在他的身邊,他馬上換了一副笑容,不過很難看。但他不想讓雷石知道他剛才離開的原因。靜希即使知道他這樣做對雷石根本不公平,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景言。
阿石。可以給我一段時間嗎,我一定會忘記他的。靜希不敢說出口,只是在心中暗下決定。景言在他心底埋得太深了,即使拔去也會留下傷痕的。他不敢說忘記,可能一生也忘不了,但雷石那,就只能做一個替代品嗎,靜希不願這樣想,但現在看來就是。
靜希微微低下了頭,他不想面對雷石溫柔的目光,他對不起那個諾言,雷石做到了一生留在他的身邊,而靜希那,一生永遠將景言銘記在心嗎。他到處的逃避著,卻逃避不過腦海中景言深深的影子。
“靜希,我們回去吧。”雷石看見了靜希逃避的目光,心裡略略有些傷心,但他已經習慣了。雷石知道靜希可能又憶起景言了。他不想說什麼,離開是不可能的,但留下,心中又想插了一根刺一樣,稍稍動一下就疼痛難忍。他還有別的選擇嗎。他們一開始就不該繼續,或許那時雷石還天真的以為,景言已經死了,過一段時間靜希就會忘了他的,但人死了,他的影子還留在靜希的心底,永遠也無法抹去。或許雷石等的是一輩子。
靜希感受到寂靜得可怕,肩膀的溫度在消失,他抬頭對上雷石略有些痛意的眼睛。即使靜希藏的再深,雷石還是知道了。他很矛盾,即忘不了景言,又不想靜希離開。靜希覺得自己很貪心。
“阿石,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往前走走吧,前面有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靜希小心翼翼的去拉雷石的手,他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的心,而一次又一次的將雷石推遠了。剛拉近了二人之間的關係,卻無意之間又遠了許多。他們之間只差一步,卻如隔了萬丈深淵,永遠也邁不過去。
雷石的手沒有躲,只是任靜希握著,繼續前行。雖然他們看似回到了剛才的融洽,但就像陶瓷產生了一道裂痕似的,再也無法癒合了。今天過去了,但傷痛依舊在。
雷石知道,他所想的都是奢望,即使景言不存在了,他也得不到靜希的心。
一個白衣年輕人站在王府門前靜立了許久,緩緩抬起手想敲門但又慢慢放下了,他這樣做是不是太唐突了。年輕人想轉身離開,但門在那一剎那開啟了,一個家丁探出了頭,他轉過身走進去了。
靖南推開窗戶向外望了望,天氣不錯,他想出去走走,就用詢問的眼神看了落青一眼。
“好,我陪你出去走走,不過要多添一件衣服。”落青低頭為靖南繫好腰帶,靖南似乎養成了習慣,無論做什麼事之前都要看落青一眼,問他是否同意,他不禁好笑,這樣的靖南就像由他照顧的一個孩子一樣,而且很乖。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天的調養,靖南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但落青還是注意一些好,防止舊病復發。
靖南看見落青低頭認真繫腰帶的側臉十分美,不禁有些痴迷了,落青還像當年一樣年輕,而他卻老了許多。當年子清被雲昕低頭作畫的神情深深的迷住了,從此將他的身影烙印在自己的心中,時時在疼痛滴血。
靖南視線慢慢向下移,停在了落青微微突起的腹部上。以前落青站著並不明顯,但現在彎腰十分突出。靖南心裡一陣驚喜,他的孩子竟然這麼大了,他的手微微抬起卻不敢放到上面。
落青抬頭看見了靖南眼中的欣喜,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慢慢撫摸著。
“靖南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孩子其實動過一次。”落青不是有意隱瞞的,只不過那時在深夜,靖南再一次做了許久未做的噩夢,他心裡很慌張,急忙為靖南檢視藥方,就忽略了孩子的事。落青必須解釋清楚,畢竟靖南的心理太脆弱了,他怕他誤會。
落青在心中默默對孩子說,寶寶你再動一下,好不好。倘若靖南感受到孩子動了,就不僅僅是欣喜而已了。即使曾經有過兩個孩子,但寶寶不一樣,他們拋棄了世俗的約束和仇恨真正的在一起了,孩子一出生就會很幸福的。
“靖南,等下一次孩子動了,我立刻就告訴你,好嗎?”落青將靖南的身體扶正,他年紀大了不宜長時間的低頭,雖然這次很遺憾孩子沒有配合,但以後機會有的是,也不急於一時。
靖南抬起頭時略有些頭暈,儘管孩子沒有動,但他還是很高興,他的孩子長大了。他有些自責,竟然忘記了已經四個月了,孩子就有可能動了。
落青慢慢為靖南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