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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選擇的每條路也都是因為你。沒有對錯,也無需後悔。無論我們將面臨的是什麼,可是我們都在一起,阿奇沒有遺憾。”阿奇像是知道樓憶在想什麼似的,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像是安慰更像是誓言。
樓憶的心裡一窒,一時之間竟分不清究竟是欣喜還是難受,只是呆呆的看著阿奇的側面,半響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從清晨走到了下午,一路上都沒有什麼風吹草動,阿奇暗自祈禱老天可以一直這麼庇護他們下去,可以順利的遇到尤里派來接應的人,可是意想不到的危險卻悄然靠近了。
阿奇揹著樓憶在一個雜草叢生的水坑邊停下,水坑邊蓄滿了雨水,旁邊還長了幾株看不出是什麼野果的植物,果子的皮是紫黑色的,看起來飽滿多汁。
阿奇把樓憶放在一旁,隨手扯了片大葉子給他餵了點水,又拽了個果子自己嚐了一小口沒什麼怪味就餵了過去,看著他灰白的臉色和乾裂的嘴唇心裡堵的厲害卻也只能咬牙忍著。
樓憶吞了果肉就半眯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阿奇,阿奇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難受麼?不過還好沒發燒。”
樓憶使勁嚥了兩口口水,眼睛又睜大了些盯著阿奇看不出顏色的衣服:“沒……阿奇受……傷了麼?”
阿奇低頭看了看自己,緩緩的搖了搖頭:“都是輕傷,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別人的,還有……你的……”
樓憶聽到這話靠在那裡吃吃的笑了兩聲,然後闔上眼睛:“那就好……”
阿奇心裡酸脹的難受,心說好什麼好?可剛想開口再說什麼,眼睛卻盯著身邊的水面不動了。
樓憶也突然睜開了眼睛,挪動了□體似乎是在側起耳朵聽著什麼,然後順著阿奇盯著的水面看了過去,只見那水面上起了陣陣細微的波紋,有規律的一圈圈賽開去,像是連著大地的震動的頻率那樣。
阿奇的臉色猛的一變,扔下手裡的東西一把抓起樓憶的胳膊背起來上就走,起身的時候過於猛了,打了趔趄差點讓兩人都摔出去。
樓憶趴在阿奇的背上想開口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可是看著那側面堅毅的嘴角弧線,喉結蠕動了幾下卻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用暗自握緊了滑到袖口處的短劍。
阿奇死咬著嘴唇,撐著痠軟的腿儘量平穩快速的走著,手臂用力的托住樓憶因為顛簸而下滑的身體,也再顧不上去撥開面前的樹枝和荊棘,一路下來□在外的面板上添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口子,臉上也被化開了一道滲著血。
樓憶抬起手把他臉上的血蹭去,留下一抹淺紅帶著掃尾,血珠被抹掉又很快的冒出幾顆來,反覆幾次下去那一塊就糊弄成了一小片深紅色,這道口子並不嚴重,甚至可以說很輕,卻像是長在了樓憶的心裡,覺得疼的厲害,比胸口刀子剜下的肉窟窿還疼,比背後那長長的一刀皮開肉綻還疼。
“老大,不用擦,沒事。”阿奇感覺到樓憶反覆拭擦的動作,沒覺得疼甚至還因為那輕輕的舉動而有些發癢,側過頭就著樓憶在旁邊的手背狠狠的蹭了一下。
樓憶痴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聽著耳邊面板擦過植物的聲音,突然開了口:“阿奇恨我麼?”
阿奇揹著樓憶正走著,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愣了一下覺得有些好笑,怎麼就扯上恨了?自己只是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作主張而氣惱,看了他次次為自己傷成這樣更是難過,要真說恨,只恨那些試圖分開他們的人,明明已經在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了,明明同屬一個組織打著同一旗號,為何卻會因為個人私慾而苦苦相逼。比起嚮明正大的真刀真槍,這種從內部腐化的黑暗才真的讓阿奇覺得恨,覺得噁心。
“現在怕我恨起你來了?”阿奇沒直接說恨不恨,只是將話題轉了個方向:“怕我恨你的話就別再做同樣的事了。等我們回去了,就離開這個鬼組織吧,離開這裡找個小地方窩下來,就像以前我和我媽媽那樣。老大你說好不好?”
樓憶突然覺得鼻子和眼睛都熱了起來,胸口有什麼東西在橫衝直撞像是要穿破胸膛而出,一股陌生的液體迅速的分泌填充了上來溼潤了眼角,忍了許久才啞著破鑼一樣的嗓子說:“好……”
阿奇一笑,低頭親了親下巴下面的手臂,又把人往上託了託,提口氣加快了腳步。
可是饒是阿奇的腳步再快,揹著一個高大的人,也跑不過身後的馬蹄。
剛才兩人在水坑邊休息的時候,水面傳來的波紋震動很明顯是不遠處出現了重物踏地的響動,這林子因為靠近村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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