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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顧無尤握住他手,“你在想什麼?”
“想這兒真是個美麗的地方,搬來K市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顧爭平淡的說,眼裡是柔和的笑意。
顧無尤拉著他手,“你陪我睡午覺。”
顧爭一楞,“我陪你?”
“是,你陪我。”顧無尤盯著他看,眉頭一皺,“你不願意?”
顧爭失笑,“這麼大姑娘了,怎麼總要我陪啊?”
顧無尤貼近他,蹭了蹭,“這和年齡沒關係。現在是睡午覺時間,難得你休息一天,當然要多陪陪我,我現在就希望你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
顧爭想到眼前這丫頭很快就要去國外,許久不能見上一面,心裡一陣難受,點點頭,“行,我同意。”
替她將被子掖好,顧爭側躺在她身邊,細細描摹她的輪廓,萬般滋味上心頭。她穿著薄薄的羊毛衫,手握著他,乖巧地靠在他身邊,緊閉的雙眼遮住了那雙靈動的眸子。
顧爭看見她的脖子邊露出一點紅痕,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滿腦子都是無尤身上可能存在的更多痕跡。那是吻痕,他再清楚不過。
許宇澄是愛她,可無尤是他孩子,他難道不愛她嗎?不不,他愛無尤甚過許宇澄千倍萬倍,可他卻沒有資格去嫉妒,沒有資格為這吻痕的存在去質問。他是爸爸啊。
他止不住去想無尤小時候的模樣,想她從小到大做的糗事,還有她撒嬌時慣用的小招數,閉上眼發現往事都歷歷在目,清晰如昨,可一睜開眼,她都這麼大了,能夠交男友,能夠嘗成年人擁有的快樂,能夠……離開他。
顧爭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決定了止步於此,不再強求更多嗎,為什麼要這麼難受,為什麼想掩面痛哭。
他伸手將無尤攬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感受她的呼吸吐吶,還有溫熱的身軀。她的手仍緊緊握住自己,像是怕一鬆開,他就會跑了,可顧爭此時更想做的卻是將她緊緊捆在身邊,因為從來先一步離開的,都是她。
他是父親,他有責任守在原地,等待她倦時歸來,看她尋找幸福,可怎麼沒人問問,他是不是會痛苦,是不是會心碎。
形狀美好的唇就在眼前,顧爭顫抖著觸了下,不敢做過多的動作,只是停留在上面,傳遞給她自己的溫度。這唇柔軟清香,可卻不是屬於他的。
顧爭再忍不住,閉上眼,壓抑地哭了出來,他不能發出聲音,不能顫動,只能死死忍住,盯著眼前沉睡的孩子,任淚水橫流。
有時候顧爭想,他這輩子從頭至尾就是個笑話,儘管他如今功成名就,出有車食有魚,如同貴族一樣活著。他想他上輩子定是作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如此痛苦,愛她卻不能表露心聲,想留住她卻張不了口。
他也有愛過人,也有最愛的人,可他渴望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他。佛說求不得乃人生最苦,而他一直在嘗著。
不敢讓自己再沉迷,顧爭掀開被子,抽出被她緊緊握著的手,起身去了陽臺。開啟側邊窗戶,寒風襲入,冷徹骨髓,他卻覺得清醒許多,抹乾臉上的淚痕,他想靜一靜,點了支菸,坐在棉椅上看著窗外。
屋內靜悄悄地,沒有一絲響動,煙霧裊裊上升,彎彎曲曲,被風一吹便刮到了樓外。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顧爭回過神,喝了口冷茶清下嗓子,平靜的說道,“起籬嗎?”
王起籬剛坐到車裡,問他,“你中午有空嗎?我們能不能來你家?”
顧爭回頭看了眼無尤閉著的臥室門,說道,“你過來吧,我今天休息。”
最後吸一口煙,顧爭將菸頭擰滅在菸灰缸裡,交疊著腿再沒有動靜。
兩人到了之後,唐跡便和顧爭商量起房子的事情來。其實這本輪不到顧爭來過問,只是王起籬堅決要聽顧爭意見。
唐跡對顧爭笑著說,“以後我們就要是鄰居了,可以經常見面。”
顧爭微笑,“是啊,無尤去美國的話,我也孤單一人,有你們在也不算冷清,這很好。”
王起籬低下頭去,心裡不是個味。
“今天就能領房契和鑰匙了?”
“錢帶了嗎?”顧爭問。
“帶全了。”唐跡點頭,“我還沒那麼多存款,說是和起籬一人一半,可最後還是他付的多,現在買現房一點也不輕鬆。”
王起籬撇撇嘴,“你和我分那麼清幹什麼,我不喜歡。”
顧爭和唐跡都笑了起來。
聽著他們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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