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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飛快的下車,顧不上打量一眼周圍熟悉的景色,開始著急的拍門。
後面跟著的人全部都追了上來,卻被李漾打電話攔下,他們恭敬的站在路邊,看著李漾從車子上急衝衝的下來,然後和手下們一起站在巷子口看著那個苦苦叫門的身影。
許諾很著急,他不明白李漾為什麼不追過來,但是他現在完全顧不上那麼多,也顧不上去想和父親這麼多年沒有見面,見面後說什麼?當年的那些恩怨要怎麼再次面對?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恨不得把眼前的門一腳跺開。
“吱”
老舊的木門終於在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後慢慢的朝裡開啟了。
開門的是許父,許諾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父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後回家哭訴的孩子般,任由那些委屈和傷心湧上心頭後變成酸氣直衝鼻腔,他流著眼淚哽咽的喊了一聲“爸”。
道不盡的千言萬語似乎都濃縮在這一聲裡。他躊躇著不敢上前,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就那麼看著許父。
“回家了。”
許父在看了良久之後對著許諾輕輕說道,許諾壓抑的哭聲再也無法控制,他倚著門框無力的滑下去,就那麼在大門口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麼多年的委屈能換來一句“回家了”真的值了!
所謂倦鳥歸巢,不過如此!
☆、第三十三章
一別經年,歲月無聲念溼襟。
他年相見,中庭地白晃葉影!
千帆過盡,鄉音無改遊子歸。
百轉千回,又逢歲歲和年年。
再次回到家的許諾,和許父尷尬而又無可避免的生活在了一起。
時過境遷,庭院裡的梅花樹依舊,可是人卻在也無法笑春風。許諾看著青石板上熟悉的花紋,還有藤木搖椅上歪歪扭扭的刻字,嘴角不由的輕輕的勾了起來。從內心來講,他感謝有這麼一個契機的出現,讓他用最名正言順的藉口回到了家。
他曾怨過,也恨過,可是當他回來的這一刻起,他發現,其實那些都不重要。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就在嘴邊打轉卻怎麼也無法說不出口。年少輕狂的那點破事並不是完全沒有痕跡可尋的,安仔作為見證人是最好的存在。當年許諾可以大無畏的說愛情無罪,現在想想簡直是可笑至極。
許諾沉默著,許父也沉默著,他們竭力的避擴音起當年的那些事。你不問,我也不說,是個結也好,也是疤也罷!只要我們都不說,日子就會安靜無波。所以,有時候刻意的遺忘反而會是生活的最好狀態!
安仔至許諾回來的那一天,就開始牛逼哄哄的仰著頭走路了。
他閒著沒事就讓許諾帶著他出去轉一圈,見個人就挺著小肚子撇撇小嘴巴,等別人走過去以後才一臉狗腿的對著許諾搖尾巴!
那點小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許諾經常偷聽到安仔對別的小夥伴炫耀自己爸爸長的好看什麼的,一旦別人反駁就採取武力解決,解決不了就開始哭著告狀,無恥無賴的模樣經常讓許諾哭笑不得。
他一反常態的縱容著安仔的胡鬧,就像當年的許父縱容自己小時候胡鬧一樣。
歷史總是在重複的上演。當年許父娶許諾媽媽的時候,閒言碎語鬧了一大街。現在許諾回來了,閒言碎語照樣鋪天蓋地。
許父不想聽,許諾不在乎,安仔更是無所謂,一家人完完全全的是穩若泰山!這可急壞了在門外來回轉圈的大尾巴狼李漾了。
他本來還存著一點小心思,等著許父將許諾趕出門外!自己來個英雄救美啥的!
這下可好,人爺倆還就不計前嫌的和好了,連帶著自己的狗腿兒子都不認自己了。李漾覺得自己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小兵”,他再也無法忍受了。
這特麼就像是往他的嘴裡塞核桃一樣,咽不下去還不能吐。如鯁在喉的感覺簡直能把人憋屈死。
他也就索性不去公司了,天天在許諾家門外侯著,拿著手機倚著豪車,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騷包的像個專門勾搭有婦之夫的浪蕩子一樣。
許諾每次經過都會選擇視而不見,奈何李漾氣場太過強大,許諾每次看見李漾的車還沒有跑出三步就被連拖帶拽的抱上了車。
李漾反正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不要臉堅決把無下限執行到底了。但是許諾就不一樣了,他每次都要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被李漾拖進車裡,一次兩次可以,三次四次下來那可就吃不消了,而且,這要是讓自己父親知道了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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