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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笑,為何如此安排,於是他不再爭辯,沉默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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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淵看著鄭辛離開的背影,感覺一直支撐著他的那股力量好像也隨之離去了。
他跌跌撞撞地將自己扔進沙發裡,脫力一般靠在背後,腦子裡紛亂嘈雜,甚至不能好好思考一點東西。
有一件事,鄭辛至今還不知道,而章淵也並不打算告訴他。既然已經決定由自己去承擔,那就沒有再多一人擔憂的必要。
李銘離開普天的時候,將手上的股權以高得離譜的價錢賣給了章淵。為了暫時穩住他,保住自己和鄭辛,章淵不得不答應了。
其實當時章淵手上並無多餘資金,為了湊齊李銘要求的數額,他從普天的賬面私下轉了一筆錢。
普天並不是章淵私人的公司,還有一部分股權在師定遠手中。他原本擔心師家大少知道後,會借這個機會弄出點事情。
現在索性用這部分去填張秘書的窟窿,萬一有人查到普天,這就是給他們準備的證據,至少能保住鄭辛;更何況這種情況,師家也不會輕易動作,少一個麻煩。
多少也算一舉兩得了。
只是這樣一來,普天,包括章淵本人的財務問題都變得極為敏感,最好儘快想辦法和鄭辛理乾淨經濟上的牽扯才對。
鄭辛站在章淵的辦公室門外,聽見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嘆息,臉上神情十分微妙。
對普天每一筆資金動向都十分關注的他,當然知道李銘和那筆交易的存在。當章淵說都推到他身上的時候,鄭辛就大概猜到他會怎麼做了。
為了保住自己,章淵居然不惜如此代價。
僅僅是因為所謂的愛麼……
這麼短暫的相識,相知,就會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犧牲到這地步麼?
鄭辛不知道,但同時他心中湧起的這股激盪的感情,卻讓人如此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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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用再為公司的事情忙碌,鄭辛徹底閒了下來。
每日看章淵在深夜才疲憊不堪地回家,他總是顯得異常沉默。
兩人之間不說碰面,連交談都很少。像這樣什麼也不做,只靜靜地躺著的夜晚,都成了一種難得的奢侈。
“你手上能動用多少錢?”章淵握著鄭辛的手問。
鄭辛略略回想了一下,報出一個數字。
章淵聽了,要鄭辛將一大筆錢打到他私人賬號上:“按照這棟房子的價格,算上利息,應該足夠了。就當房子是我借你錢買的,這樣你我之間的賬面,就沒什麼瓜葛了。”
“有必要做到這地步嗎?”
黑暗中,鄭辛忽然問。
章淵苦笑了一下:“現在不單是張秘書一件事,牽一髮動全身啊。不謹慎些,不知道那個疏忽就會把你捲進來。”
鄭辛無話可說,思考了很久開口:“我手上還有些梁嶽山留下的股票,賣掉的話也是不小一筆,把這些都補到公司賬面上,空應該不會很大。”
“我身上的問題,不是把賬補上就能撇清的,這些東西你還是留著吧,日後或許有用。”章淵說著,輕輕拍了拍鄭辛:“我累了,睡吧。”
鄭辛哪裡睡得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過了多久,他在黑暗中問:“你後悔嗎?”
章淵顯然也沒有入睡,他翻過身將鄭辛攬在懷中,望向虛空中的某一點,臉上慢慢浮起一個笑容:“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啊……”
“我……”鄭辛想說什麼,卻被章淵打斷:“我的答案沒有變過。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你不必覺得有什麼。”
於是鄭辛不再說話。這一次,他真的慢慢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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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局一觸即發,對於章淵和普天來說,現在已經無能為力,要做的只是等待宣判結果而已。
在這個時候,鄭辛聯絡了師宜修。
“這個時候接到你的電話,真是意外。”師宜修道,普天現在是何種情形,以師家的力量,自然不會一無所知。
鄭辛沒有理會他的客套,開門見山地說:“盛澤對普天股權有興趣嗎?”
聽了這話,師宜修沉吟片刻,謹慎地說:“普天現在是潭渾水,我不認為時機恰當。”
“讓我們直接一點吧,”鄭辛輕笑了一聲,“師定遠當時肯出手,不就是在等這一天嗎?若不趁渾水摸魚,想吃掉普天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停頓一下,丟擲一個更大的籌碼:“我手上,有普天3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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