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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分析報告，私人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等聽完安瑞一番言語後，他的神情嚴肅起來。

“千鳥？你確定？”他問。

安瑞道：“可信度應該比較高，是千鳥內部人員提供的訊息。”

沉吟片刻，鄭辛開口，“能否得到更詳細的資訊？”

“我試試看。”安瑞很乾脆地答應了。

“多謝。”

電話那端哈哈一笑：“這麼多年的朋友，何必客氣，改天記得請我吃飯就好。”

掛了電話，鄭辛摘了眼鏡，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揉著太陽穴，已經陷入沉思。

安瑞與他頗有交情，又在IT業浸淫數年，訊息的準確性應該不用懷疑——只是剛才聽到的，未免太突然了。

網路巨頭千鳥公司，竟然準備開展線下營銷。要知道，作為內地最大的網際網路公司之一，千鳥不僅擁有龐大的忠實使用者群和頂尖的技術，其收入也是相當驚人的。單廣告一項，不僅讓業內同行嫉妒不已，就連傳統營銷業，也只能望而興嘆。

這樣的公司，一舉一動都會引起驚濤駭浪。如果普天能搭上這趟順風車，帶來的利益，就不是單純的訂單金額能衡量的了。

想到這裡，鄭辛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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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幾天將收集的資料整理完畢，鄭辛撥通了章淵的電話：“章總，現在是否有空，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談。”

章淵聽上去有些意外，沉默幾秒道：“我現在在綠茉莉，有個客戶。大概一小時後結束，鄭總方便的話，直接過來吧。”

鄭辛應了句“知道了”，便起身收拾檔案。

在走道遇見李銘，後者十分熱情地招呼：“小鄭啊，這是要出去見客？”

“嗯，”鄭辛內心因為他的措辭不由抽搐了一下，點了點頭，忽略對方想在眾人面前繼續親切交談的表情，大步離開。

驅車一路直奔綠茉莉，服務生帶路，鄭辛到了章淵所在的包間。後者正靠在沙發上小睡，面容略略露出些疲憊。

鄭辛沒說話，靜靜站了一會兒，目光居高臨下審視著這個男人，臉上平靜地沒有一絲表情。

像是感受到什麼，章淵忽然睜開眼睛。與鄭辛四目相對，他瞬間清醒了，坐起身略帶歉意地說：“抱歉，不小心睡著了……請坐。”

鄭辛依言坐下，開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