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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你娘怎的就看上了你爹爹……”頓了頓,接著說道:“那時,你娘她歌聲一起,我便隨之起舞相伴。呵……誰叫我是方芸呢!……”嘴邊的笑容更明顯了。
“之後,你爹爹為了你娘,付出了一切,放棄了一切,最後帶著紅炎劍與你娘遠走高飛。唉……你娘她,也吃了不少的苦啊……”方芸的臉上浮了一絲的黯淡,輕嘆了一聲。
“凡兒!來,讓爹爹抱抱!”
“凡兒,娘教你彈琴,好不好?”
“凡兒!走!芸姨帶你去摘果子吃!”
“凡兒……”
“凡兒……”
“凡兒……”
深處的記憶有一次浮現在腦海中。“凡兒”,這一個名字,有多少年不曾被人喚起了?
“你……真是……芸姨?”範儒顫巍巍的問。原本的謹慎通通拋諸腦後,只想知道眼前的這人是否當年寵愛他、帶著他去摘果子的……芸姨?他,是否能再一次享受被愛的滋味?
十年了,他累了、倦了、也厭了。被愛,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奢侈。一種,很遙遠很遙遠的夢……
“凡兒!”方芸再也無法自控,滾燙的淚水再一次放肆的一用而出。方芸緊緊的摟著眼前這已經失蹤了十年的侄兒,一絲也不放開。
“我是!我是!我是芸姨!……嗚嗚嗚……凡兒啊!可找到你了……”方芸已被喜悅催的泣不成聲。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高溫的水珠滑過蒼白冰冷的面龐。
他哭了,真的哭了。
十年,冰冷的外表下,出了仇恨沒有一絲的表情。而這一刻,寒冷如冰的雙眼中溢位一滴又一滴的熾熱……
淚水滑過他玉雕般的臉,每一寸都不放過,匯聚在尖尖的下巴,滴落,打在前襟,滲入那淡藍如白的藍衫。滲入……那顆被冰雪覆蓋的心……
只知低聲喚著:
“芸姨……芸姨……芸姨……”
芸姨
“凡兒……凡兒……凡兒……”一聲一聲應著範儒的輕喚,方芸的面龐早已被淚水浸溼。
“不好!”突然,方芸停止了哭泣,柳眉微微擰到一起。
“你這內力和炎鐵太引人注目!必須馬上離開!”說著,放下摟著範儒的手,結果放入手中的短劍別這腰間。轉過身,抱起桌上的琴,對範儒說道:
“凡兒,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這時的範儒也回過神,看了看窗外已微露一絲魚肚白的天色,心中暗暗認同,便點了點頭,應了方芸的話,立即動身離開客棧。
走時,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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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客棧,跟著方芸左拐右轉的到了一個小巷口。只見方芸吹了一聲口哨,巷子裡便駛來一輛馬車。
方芸將行李和琴放進馬車後,轉過身,對範儒說:“凡兒,這是我品茗居的貼身丫鬟桑林。”說著,輕抬下巴,指向坐在馬車上,手握著韁繩的女子,示意範儒。
原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人,聽到方芸的介紹,範儒點點頭。眼睛不經意的瞟過,在心裡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雖是輕輕意瞟,但也足以讓範儒看清。
這個名為桑林的女子,濃眉大眼,櫻桃紅唇,面龐較為圓潤,看上起也就是十四、五來歲。一身米黃絲衣著身,純白的帆布鞋底明顯可以看出磨損得厲害,應該十長期練習輕功所致。握著韁繩的右手指節分明,應該是久執兵器造成的。由此得出,這個名叫桑林的女子長期習武。
“桑林?”範儒輕聲問道。
桑林點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擺了擺手。
範儒見狀,不解的望向方芸。
方芸笑到:“這個丫頭從小便是個孤兒,又不會說話,我見她可憐便一直放在身邊。”
原來她也是個沒爹沒孃的孩子……
範儒在心中想著,不經意間對這個桑林多了幾分好感。之後,便直徑跨上馬車,坐下閉眼思考。
雖然表面上,他已經認了方芸。可是在心底,還是有著些許懷疑。
無緣無故怎麼就遇上芸姨了呢?難道我的內力真的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但若真是如此,為何不見他人,而偏偏就是方芸到了呢?
她真是方芸嗎……可是,若她不是芸姨,怎麼會對自己的家底如斯瞭解?
還有!那頸肩上的齒痕,又作何解釋?該不會是為了冒充刻意咬上去的吧?她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