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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只用了一成內力,你們便這般悽慘?”十年間,這自言自語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因為不曾有人與他進行過多的交談。
說著,便走道了床邊,坐在那嘎吱作響的床上。
“公子好內力啊!只用了一成,便把奴家的信鴿給震死啦!奴家險些還招架不住了呢……”慵懶的聲音隨風入耳。
範儒順聲望去,只見一身著華麗紅賞的女子倚在門邊,手裡提著一隻剛死去不久的鴿子。這情景倒與白日裡在韓府中的韓冰淵有幾分的相似,只是少了韓冰淵的怒氣,多了幾分慵懶的豔麗罷了。
範儒的手已經悄悄探入枕下,握緊枕下的短劍,定睛審視著眼前的這位突如來客。
女子邁著纖纖細步,緩緩朝範儒走去,細腰隨之擺動,好不嫵媚妖嬈,卻不矯揉造作。
“姑娘何人?深夜到訪可有急事?”
“哈哈……”清脆的笑聲從那烈焰紅唇中飄出。
“姑娘?以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娘啦!”頓了頓,又道:
“公子,你的琴可彈得真好啊……”話語間,女子的手指撫上琴絃。
“啊!”剛剛碰到琴絃,又猛地被彈開。
女子把手放到嘴裡輕吮,說:“好烈的琴性。”上挑的眼角的眼角瞟過母親,霎時間睜得像個核桃一般大小,像見著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這……這琴絃,難道是炎鐵所制?”女子說話也結巴起來,全無剛才的靈敏。但不一會兒,又恢復了原來的神情。
“好眼力,這確實是炎鐵所制。”範儒沒有鬆懈的回答著,手依然握緊枕下那柄炙熱的短劍。
“你是精鐵門的人?”自顧自的問了一句,女子便喃喃說道:“就算是精鐵門的人,炎鐵也不可能有第二塊。渾天道人臨終前說過的,炎鐵只有一塊……”頓了頓,又道:
“而那塊僅有的炎鐵已經……”
女子還沒有說完,範儒已經按耐不住,抽出枕下的短劍,快步走到了女子的身後,把劍架在了女子細白的脖子上。
“沒錯,那塊僅有的炎鐵已經被‘快手老劉’經七七四十九天的鍛鍊,打造成了紅炎劍。”範儒依然是平靜的說。
十年間的種種磨礪,已經練就了他偽裝的功力,即使內心已是機動不已,但表面上還是那一副鎮靜與從容。
“我就不能把紅炎給熔了,抽絲做我的琴絃?”
“那麼說,我脖子上的傢伙,也是紅炎劍熔鑄後的新品咯?”女子又用她那上挑的杏花眼瞟了瞟脖子上的短劍。
“也難怪你的內力會如此驚人,原來是又炎鐵相助啊!……呵呵……怪好笑的……”
“嗯?”
“這紅炎劍啊……早在二十多年前被夏旖萑給竊走了,怎麼會……”女子愣在了那裡,一時間說不出話語。
“會什麼?”範儒追問道。
“啊!”女子驚喘一聲。杏花眼驟然又變得如核桃一般。
“你……你老實說!是不是間霓緋的兒子?”說出最後的一句話,明顯因為驚嚇和懷疑而變得底氣不足。
“你到底何人?怎會知道這麼多?怎會識得我娘?”範儒以平靜的表情說話。但是提問的語氣和手上的動作早已經被判了他。他收緊了架在女子脖上的短劍,在女子雪白的脖子上壓出一道深深的血紅。
“你……真是緋姐姐的兒子?讓我看看!”說完,不顧短劍在脖子上的劃傷,直徑蹲下身去,撩開範儒的褲腳。
驀然間,一段綻放奇異光芒的玉梅映入眼簾,潔白無暇。一根精美的編花紅生從中穿過,系在了同樣是潔白無暇的腳踝上。
“你想幹什麼!”範儒被這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趕緊收回腳。
“凡兒!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女子美麗妖豔的杏花眼中擎著淚水。
“你、你知道我?”範儒又被驚嚇了一次,只知愣愣地問。
這、這女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都十年了,我不曾告語他人姓氏名號,她……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怎麼會知道的……
聽到了範儒肯定的話語,女子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讓它放肆的一湧而出,溼了面龐,溼了衣襟。
範儒很快就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已無法掩飾內心激動的他,惡狠狠的扔下幾句話,便用短劍再一次欺上女子的頸脖。
“說!你到的是何人?不如是招來,我要了你的小命!”
“凡兒!你不用怕,我是芸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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