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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父親……是被夏凱弦,當今天子,謀害的。”霓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向方芸道來。
“……他……”很明顯的,方芸的手抖了抖。
方芸,一個很強的女人。一撐著如此龐大的品茗居體系的女人。一個教育出了如綠腰霓裳桑林般優秀的探子的女人。一個擁有堅韌意志和不撓精神的女人。
在提到夏凱弦時,居然手抖了。是的,她手抖了。為了一個曾負她而去的男人,那經歷了十多個孤獨春秋的手,抖了。
女人啊,在面對感情問題上,永遠都不能真正的拋開,永遠也不能以“從未發生過”的態度去面對。一旦付出了的心,就在意迴歸不到原點,迴歸到認識前的日夜。
“你們退下吧。”輕輕揉了揉額角,方芸揮了揮手。
“樓主……”綠腰看到這樣的情形,很是擔心。
綠腰、霓裳、桑林三人,從小,便是由方芸親手教育的。因而,對於方芸的種種,她們是再也熟悉不過。她們知道,夏凱弦,這三個字,在人前,是一個禁忌,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禁忌。所以,她們知道,現在的方芸,是最脆弱的,但也是最堅強的。
輕輕的離開房間,還貼心的帶上房門,留出一個讓方芸獨自思考的空間。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
方芸的心在掙扎。
一個,是尋找了十載的侄兒;一個,是讓自己又恨又愛了十多個春秋的男人。當一個既堅強有脆弱的女人,處在親情與愛情的兩難選擇的獨木橋時,她是應該倒向愛情,還是應該倒向親情。
男人,可以再找,親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可是,有誰想過,一個讓自己的心揪痛了十多年的男人,還能去哪裡找呢?這十多年的日日夜夜,一生中,還有多少個呢?
“為什麼……”淚,再次溢位那雙已經看遍世間冷暖的眼,滑過那依舊如二八少女般細緻的臉頰。
多少次了,為了這個男人流淚,已經是多少次了?明明說過不要在為了那個不值得的人哭泣,可為什麼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淚水。
“或許,弄錯了呢……”方芸猛然抬頭,對這已經空蕩蕩的房間輕聲低語。
“對……或許是,凡兒弄錯了呢……”
說著,方芸整頓了衣裳,門也沒開,就從窗戶飛奔而去。
跟著尋魂香的味道,方芸一直來到裡不久後的英雄大會擂臺不遠的觀擂樓。這個觀擂樓因為正好處在一年一度英雄大會擂臺的正前方,因此房價極高,一般的江湖中人是無法暫住在這裡的,除非腰纏萬貫。
凡兒怎麼在這裡呢……
夏如凡身上的尋魂香,並不是方芸刻意下的。當時,方芸找到夏如凡時,曾邀夏如凡到品茗居去安頓。而品茗居表面上看,是一個供人品茗賞樂的雅緻小樓,實則不然。正如霓裳綠腰等人,品茗居為什麼方便在她們任務是輕易尋到,因而,在樓裡專門的房間內,置放了尋魂香,只要在裡面居住一些時日,便會染上著香氣。
所以,這尋魂香,這時正方便了方芸尋得夏如凡。
跟著尋魂香,方芸找到了二樓的一件雅室。
寒氣……
方芸在靠近著房間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房裡透出的陣陣陰寒。
“篤篤篤”節奏有力的敲門聲響起,房內的陰寒氣流漸漸退去。
“進來。”不帶有任何感□彩的聲音。
“凡兒……”
“芸姨?”看清來人後,夏如凡的雙眉微皺了一下,很快有鬆開了。
“芸姨怎麼找來的?有事?”
“我也不多說什麼客套話了。凡兒是否已經要對夏凱絃動手了?”
“……芸姨來,竟是為了這人。芸姨不是應該恨他入骨嗎?若不是他為了那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江山,芸姨和表妹,會如落到如此地步?”夏如凡針針見血的丟擲話題。
“可……”
“沒有什麼可是。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千刀萬剮,不得好死!”說道夏凱弦,夏如凡的面目有些猙獰。
“難道就不……”
“不!”還未等方芸把話說完,夏如凡便一口否決了。
“芸姨啊芸姨……侄兒萬萬沒有想到,您竟會出言幫忙!”
“凡兒……我也是有感情的啊……更何況,他給我的記憶,是這樣的深刻,我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你叫我如何忘卻啊!”
“哈哈哈哈……”夏如凡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