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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嘿然不語,握緊他的手腕,突然轉而說道:“若把此處與教中相較,你看如何?”
何燕常看他一眼,看不出他的喜怒。
沈夢一直都不是喜形於色的人,便是往日裡與他顛鸞倒鳳之時,也十分的內斂,只是他偏偏喜歡沈夢這樣的,所以自作自受罷了,如今倒也無話可說。
“倒是一般無二。”何燕常環視片刻,看著眼前的曲折迴廊,廊下的靜水香花,還有各個花窗之後的假山花木,心下微微一沉,想,此處空無一人,只有他一個在此等候,想是早有安排。
如今沈夢問他這話,聽著由頭便很是不好,難道要把他軟禁在此不成?
沈夢露出一絲笑意,突地伸手點住他的各處穴位,然後在他耳邊輕語:“那,便請教主在此長住罷。”
何燕常雖已料到他的打算,可聽他親口說出,還是覺得有些意外。他記得的沈夢,向來都是極沉得住氣的一個人,可不似眼下這般,會赤裸裸的把這樣的話毫無遮攔的說出口來。
只是不知他喚了自己這一聲教主卻是為何,或許是為了嘲諷於他,他卻並不在意的。
不過沈夢叫了他一聲教主,大約也是失口,臉上便有些懊悔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不曾被人看見。
何燕常想,他留我性命,將我軟禁於此,只怕是要羞辱於我,只是不知以他這樣的性子,會想出什麼羞辱人的法子。這樣一想,倒有些好奇起來。
“若是有美人相伴,長住也未嘗不可。”何燕常閒閒的說道。
沈夢微微冷笑,眼中燃起怒意,說:“斷手斷腳,眼盲口啞的美人教主喜歡麼,倒是可以送你十個八個的。”
說罷,也不等他答話,便不再看他,將他打橫抱起,如飛一般,穿過長廊,走到那湖水邊上,落在一葉輕舟之上。
沈夢端坐在舟中,將他摟在懷裡,何燕常被他點了各處穴道,動彈不得,唯有啞穴不曾點,倒是可以開口說話。
舟身輕搖,他便極不自在,他自小便有些怕水,只是不為人知罷了,此時對著沈夢,卻不能露出分毫。沈夢也不知想著什麼,居然絲毫不動,何燕常想,他難道是在猶豫要不要殺我?
便故意出言相激,說道:“便在此處也極好,你一個便可抵那七八個美人了。”
沈夢果然大怒,說:“何燕常,你那齷齪的念頭休要再想起,不然教你生不如死!”
說罷竟然將他抱住,飛起身來,踏水而行,雨燕一般掠過湖面,頃刻之間便被他走到湖心。
何燕常見他露出這一手本事,才知道他往日裡多有隱瞞,不曾露出真正的手段,心裡也有些感嘆他的心機。
只是看那湖面霧氣瀰漫,看不到湖岸,又看湖心小島樓閣重重,也不知其中有什麼機關,若是要獨自走出,只怕不易。
沈夢一直不曾將他放下,緊緊抱在懷裡,走入閣中深處,然後問他:“你看此處如何?”
何燕常嘿然不語。
這裡的佈置格局實在是再眼熟不過了,簡直與天心閣一般無二。若是不知此處不是教中,便要以為這仍是往日裡他寵愛黃諶,與他起居坐臥之所了。
想來是黃諶想著舊日的情意,所以在這湖心裡仿造修造的這一座閣樓,今日裡卻被用來做他的樊籠。
“如何?”沈夢絲毫不肯放過他,偏要步步緊逼。
何燕常被他抱在懷裡,絲毫不能動彈,猶如婦人一般,心裡有些鬱躁,想,這是黃諶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可是見沈夢緊緊看他,便只是笑著說道,“若是你當真要問,我便答你。”
沈夢眯眼看他。
何燕常笑了起來,毫不在意的答道,“還少一個黃諶。”
十六 下
沈夢頓了一下,突然冷笑起來,說:“我倒可以將他的屍身取來此處,只怕那時你又不肯了。”
何燕常知他心狠,說得到便做得出,便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
這閣裡曲折往來,猶如迷宮一般,也不知進了幾重門,轉過了幾道屏風,才走到一扇雕花的木壁之後,沈夢用手把那木壁輕輕一推,便露出壁後一間不大不小的暗室來,室中陳列擺設都極簡陋,只有床帳十分精緻,和便與天心閣裡他與黃諶睡過的那張一模一樣。
沈夢抬頭見了那張床,立時便變了臉色,忍了忍,卻還是忍耐不住,出口嘲諷道:“他對你倒是當真有情意的,連張床也要造得一模一樣在這裡,只可惜下毒的時節倒不曾見他猶豫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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