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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岫羲想也不想,便道:“沒什麼。跟他們弄完那什麼荒唐的圍剿,然後就回去。反正景平門也需要一個消失的藉口。”
“這戲演得也太全了些吧?”賀無倫不禁失笑。
“不是正和你意?反正景平門的地方離京城更近,到時候武林中人活動頻繁,連官府也要忌憚幾分,正好與你的計劃相合。”
賀無倫搖了搖頭:“其實,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小姑姑與我沒有多少交情,只是畢竟是同胞血脈,我父親辭世之前叮囑許久,要我務必於緊要之時助她一臂之力……”
“行了行了,”穆岫羲揮手,“這跟我沒有關係。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潛入守衛森嚴的王府罷。那些侍衛可不比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
賀無倫有些失望地看著跟卞城走到另一邊的穆岫羲。這呆子!看著明白,不解風情。
卞城笑眯眯地道:“明天就要走了。”
“嗯。”
“怎麼,你就沒什麼話要說?”
“怎麼?”
“無論是魔教還是景平門,都不是什麼問題,只是那些江湖人要多跑一趟而已。”
“也不盡然。他想要做什麼……連我也不是太清楚。”
卞城微訝:“你已經見過他了?”
“嗯。很不好。”
“什麼很不好?”
“感覺。”穆岫羲皺了皺眉,直起身看著眼前收拾了一半的包袱,“如果你跟空相和嚴清侯的交情不像我看見的那麼淺,你還是讓他們小心一點好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但我覺得……他現在有些偏激。或許當年我沒有跟你走就好了。”
“乖徒兒長大了喲……”卞城一面連連嘆著,一面轉身走了,“狼崽子也長大了哦……老了,真是老了,受不起刺激嘍。”
☆、三種可能
這一晚上,所有人收拾完東西之後都擠做一團,誰也不願離人群太遠。第二天早上莫回袖與各派掌門點了點人數,總算一個都沒有少。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路。
一切從簡,連寥寥幾個女眷都棄車就馬,倒也走得挺快,一日裡能過兩三個鎮子,與賀無倫一行當時趕來的速度一比,可說疾馳如飛。只是如此趕路到了第二日,宿在上房的彭山別院主人彭樊便死在房中,被人一劍穿心。
與前面幾個人相比,他簡直可以算是死得安寧。莫回袖心中驚惶,暗暗看了賀無倫等人一眼,卻見他們也是雙眉緊鎖,有些茫然。
眾人已經有些麻木地將彭樊的屍體收殮,遣人送回彭山去,跟來的一部分弟子也散去了,只剩幾個自小被彭樊養在身邊帶大的弟子留了下來。
賀無倫回到房中,一下子便仰面躺倒:“穆岫羲,這次的事情,是不是那個‘他’做的?他要殺的人不是已經……”
“不知道。”
“嗯?”
“三種可能。一,他做的,那麼除了我們之外所有的人都有危險,他要毀掉的是整個武林。二,不是他,那麼有可能是漏網之魚‘槐洛秀’和他身後的勢力,或者……三,是你。”
賀無倫苦笑著坐了起來:“彭山並不是什麼大股的勢力,與我,與朝廷,都並不相干。”
“如果我沒有猜錯,‘槐洛秀’的支持者不在山野,而在朝堂。”
“你是說龍椅上那位?不,他不會容忍一個武功如此高強、又來路不明的人掣肘。”
“不一定。”穆岫羲也在他身邊躺了下來,“極有可能不只一路,中原的參與了,異族的未必不能再插一腳。”
“西北的?”
“大概。”
“還好,”賀無倫鬆了口氣,“我們雖然身在其中,卻並非身不由己。”
“對了,你被你莊裡‘那個人’算計過?”
“是。”賀無倫挑眉,“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麼?”
“不必。”穆岫羲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那是你的事。”
賀無倫:“……”為什麼無論明示暗示,他就是聽不懂呢!
接下來,武林眾人開始星夜兼程地趕路。到了第五天,幾乎所有人都疲憊不堪,眼睛下面一圈深深的青黑,大腿內側的皮也快磨破了,紅腫得厲害。空相老態畢現,乾脆一到客棧便閉門不出,以免在已經十分低落計程車氣上再澆一盆涼水。
嚴清侯在旁邊守著,怕有人趁空相身體虛弱之時前來偷襲。兩人對坐著,面前放著兩杯溫茶。嚴清侯看著入定一般的空相,終於忍不住開口:“空相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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