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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唐苦愣了下,待聽完和尚的話,立刻高興的將頭點的雞啄米,他屁顛的跑了開去,屋子裡只剩下和尚與寧遠兩人。
寧遠在和尚的對面坐了下來,他不說話,和尚也不說。
外間徹底聽不到唐苦的腳步聲的時候,寧遠才從懷中拿出了一支竹笛放在了和尚的面前。
“空餘大師可還記得這個嗎?”寧遠眉頭微皺,一臉的擔憂之色看著和尚。
“記得,卻不想你真的出家了。”和尚將那竹笛拿起,仔細看了看,竹笛被儲存的完好,只是音色怕是大不如從前了。
“您帶我來少林寺之後,我逃走了。”寧遠靜靜地說。
“我知道。”和尚將那竹笛拿還給寧遠,又從懷中拿出一隻骨制的壎,那壎已經太舊了,六隻小孔邊緣幾乎能見到指印。
寧遠看著那壎,默然伸手接過,他沉默了些許,才又開口問和尚:“是蛇竹的?”
“是,他讓我見到你就交給你。”
當初和尚救了一些邪教的少年,最後跟他去少林寺的只有一個,只可惜那少年在少林寺待了幾天,受不了清規,就偷偷逃了。
當初那少年在逃走之前,和尚曾送過一支竹笛給他,因為這少年對樂器特別喜愛。和尚在還未出家的時候,也是大家的子嗣,父輩也有幾個做官的,所以對於琴棋書畫,他也都懂一些。
和尚的身上當時有一支上好的竹笛,可惜他後來出家,就只是一直放在那裡,後來見到那少年對樂器甚是喜愛,就將那竹笛送了他。
和尚還記得,當時的那少年有個很是文雅的名字,叫做焦尾。
焦尾冷含三尺水,悲風彈破一庭秋。
寧遠有一把琴,可惜只是個普通的琴,因為他生母嗜琴如命,四大名琴中獨愛焦尾,就給自己的兒子起了這麼個名字。
“我對樂器皆愛,獨不愛壎。”寧遠口中雖然如此說,仍舊將那骨壎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看,每一寸都看得仔細。
“大師可知道我當時為何要逃離少林寺?”寧遠抬頭去看和尚。
“不知。”和尚回答。
“因為靈鷲。”寧遠說到這裡,伸手摸著那骨壎,竟是在發顫。
寧遠當初還是焦尾的時候,隨著和尚來到少林寺,他是邪教出身,他也一心想要成為正派人士,只要成為正派人士就不必成日裡提心吊膽,怕被正派人士殺死。
焦尾十五年前只有一十二歲,他算是那群少年裡受傷最輕的,膽子也是最小的。他從小就厭惡自己是邪教這個身份。他想做個普通人,他厭惡所有一切的殺戮。
“我以為到了少林寺,就會眾生平等。”寧遠垂下頭,將骨壎握緊。
“邪教終究是邪教,即便你想改邪歸正,別人也不會同意。”寧遠猛然抬頭來看和尚,和尚沒有任何反應,寧遠甚至不知道和尚有沒有在聽。
“那一次我去山下挑水,不小心見到一群少林寺低輩的弟子圍在一起在討論一件事情,他們在討論如何讓靈鷲死掉。”寧遠的話終究引起了和尚的注意,和尚抬頭去看寧遠,那神情明明就是不相信。
“我怕有一日他們也會那樣對我,所以就逃了。可是逃了一圈兒,我又回來了,天下之大,我只能來這裡。”寧遠站起身,將骨壎放入衣袍中。
“我聽說你要去救靈鷲,你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半途而廢。”寧遠將那竹笛拿起放在和尚面前的桌子上,道:“物歸原主。”
“大師你中的是蛇竹的毒,就算是蛇竹自己怕也是沒有解藥,大師的時日不長了,想要做什麼,要儘快才好。”寧遠走出房門,轉身為和尚掩上房門。
“你為何要出家?”門合上的剎那,和尚將那支竹笛拿起,開口問。
“為了活命。”門被關上,傳出吱呀的響聲。
屋外,和尚聽到唐苦與寧遠的對話聲,知道唐苦已經拿了飯菜過來。
不消一會兒功夫,唐苦就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六歲大的男童。男童倒不怕生,立刻衝了進去,跑到和尚的跟前,伸出雙臂讓和尚抱他。
唐苦笑著去看那男童,給和尚擺好了飯菜,便伸出手把已經趴到和尚懷裡的男童抱了下去。
“小焦尾乖,師父餓了,等下師父要吃飯休息一會兒。哥哥帶你去玩,可好?”唐苦笑的開心,伸出手指去戳男童的肉呼呼的臉。
“不好,我不喜歡你,我要大和尚帶我玩。”男童掙扎著想要從唐苦懷裡下來,他伸長了手臂想要去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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