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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敢救治他,若被少主知道,那麼下一回這幅模樣躺在這裡的就該是他漣餮了。
淨身完的浮生吃過早飯便去到另一間房休息,這間房是專門為他休息準備的,之前那間是接客專用,一覺醒來又是日落西沉之時,慵懶的爬起來梳洗一番,漣餮進來通報說桓勝秋醒來後一個勁的求死,又是撞頭,又是咬手腕,要不是後來漣餮把他下巴給下脫臼了,只怕舌頭也早咬斷了。浮生淡淡的笑了笑,被他獨門點穴法伺候過的人,就等於是個沒有武功的廢人,這樣的尋死都應付不了的話,你漣餮也就沒什麼大用了。浮生淡淡開口道:“既然桓公子如此捨不得我,那就把他再帶去客房,小爺好好伺候伺候他。”只要一想起桓勝秋,就不自禁的想起桓劍秋,心裡有直直的湧上來一股火,恨不得把這桓勝秋撕碎。漣餮心中暗暗為桓勝秋叫苦,卻只得領命去艙底牢房將人提出來,稍加清理送去客房。
浮生篇第二章
桓勝秋迷糊醒來,卻見又回到之前受辱的地方,身體彷彿撕裂一般劇痛,身旁一個清脆的聲音淡然道:“醒了?”他頓時不顧身體疼痛跳起來想掐死這聲音的主人,可是一根手指輕輕抵住他的額頭,水晶般剔透的少年輕聲道:“躺下休息吧,今天不會再碰你。”桓勝秋便躺下了,不是他想聽浮生的話,只是現在的情況一動不如一靜,且看這小妖又想作什麼怪。浮生沉寂著一言不發,房內的空氣彷彿也凝固了一般,桓勝秋看著坐在他床邊的浮生的側影,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感覺,這是個可憐的孩子,彷彿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一般。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卻老成的像個四十歲的人,這是怎樣的悲哀才會導致他一下子變成這樣。
“你……能和我說說桓劍秋嗎?”浮生猶豫著開口。
桓勝秋道:“你想知道什麼?”這才驚覺脫臼的下巴已然復原。
“什麼都好,只要是他的事,我都想知道。”浮生的話音仍舊波平如鏡,彷彿在討論這個花瓶的花色一般似得。
“為什麼?你為什麼想知道他的事?”桓勝秋雖然恨不得將浮生一口咬死,但是現在好奇心戰勝了他的恨意。
浮生不語,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淡然的看著桓勝秋,桓勝秋也不開口,行軍打仗時,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因此要比耐性,他絕對遠勝浮生。兩下對視許久,屋內靜默的彷彿連呼吸聲都變得極為清晰。一個呼吸綿延悠長,鎮定自若,一個呼吸平淡如雲,寧靜悠然。
終於,浮生還是輸給了桓勝秋,他淡淡的講述著他與桓劍秋之間的故事。
桓劍秋早年是江湖有名的俠客,但偏與江湖人口中的魔教聖清教教主餘溪山關係甚好,時而結伴飲酒高歌,時而相互切磋武藝,他二人如何相識的早已無法得知,餘溪山的妻子還是在桓劍秋的幫助下才娶到的,因此餘溪山特別懇請桓劍秋留在教中,做餘清宛的老師,桓劍秋生性灑脫不羈,不願身有羈絆,因此婉言謝絕,可是餘氏夫婦一再挽留,再加上清宛著實可愛,桓劍秋只好應下了,從此長住聖清教中。
桓劍秋對清宛確實很嚴厲,但是在教學以外的時間裡,卻又如父如友的陪伴著清宛,看著清宛從一個二尺來長的嬰兒漸漸長大。只是,桓劍秋當真是因為餘氏夫婦的挽留才留下的麼?這個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有清宛在孃的忌日那天,看見桓師傅和自己的爹在房裡互相啃嘴巴撕衣服,年幼的他便捂了眼睛逃走。但心裡卻時時刻刻都不斷的重複著桓師傅與爹做的事,他見過爹和娘做過,桓師傅要當他的娘了嗎?
清宛漸漸長大,漸漸也明白了桓師傅和爹之間的小曖昧,但他心裡卻很不舒服,彷彿心愛的玩具被爹奪走了一般。清宛苦修浮生訣,想有朝一日也變得和爹一樣充滿魅力,這樣就可以把桓師傅搶回來了。
有一天,他聽見桓師傅和爹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後來爹氣沖沖的甩門而去,直到爹離去後,清宛才悄悄跑進屋裡。看著屋裡一片狼藉,桓師傅獨坐窗邊,清宛便撲了過去,抱住桓師傅的腰,在他懷中親暱的磨蹭著。直到現在清宛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因何吵的如此厲害,桓劍秋和餘溪山都沒有再提起過,起因僅僅是因為他二人在歡愛到極致時,桓劍秋竟呻yín著喊了一聲清宛。
桓劍秋輕撫著懷中孩子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住進心裡的人,竟從餘溪山變成了餘清宛,也許是因為餘溪山娶妻時,他躲在沒人的地方,以酒代淚,也許是因為餘溪山將妻暗暗毒死後再回到自己身邊時,自己心裡那一抹寒意,也許是因為這十三年來,陪伴自己最多的,不是餘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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