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惹不得的狠角色。
「據說,沒多少日子了。」
「這樣啊……希望,他會喜歡我送給他的最後一份大禮呢。」
魁主邪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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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在鴌煙樓後院,池塘中間的亭子裡頭,汶軒依舊給魑魅抱在懷裡,不知是談到了什麼,魑魅忽地沒頭沒尾地開口問了聲:「小汶軒,我想唱歌呢,你說好不好?」
咦……「當、當然好。」魑魅的歌聲可是動人至極呢,每次魑魅的開唱他可都是準時收聽的,說起來,自己還算是魑魅的忠實聽眾呢!
微微笑了下,魑魅果真啟口,悠悠唱道: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雖說是帶著淡淡的哀愁,但汶軒見魑魅卻是全程面帶微笑地吟唱完的。可是,那歌聲中藏著好深好深的苦悶心傷──卻是連他都能夠察覺的。不由自主地,汶軒伸出了手,輕撫著魑魅柔順的烏黑長髮,眼神溫柔而哀傷,像是想安撫魑魅的情緒。
魑魅仍是保持著他的唯美笑容,握住了汶軒的手,一下子,調子轉換到下一首,情緒也跟著帶到了曲子的情境之中: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
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瓏地。
共賞金尊沈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
魑魅的眼神柔情似水,以及那柔美的聲線,彷佛都在告訴著他──他便是魑魅眼裡的那朵寒梅。但實際情況卻是完全相反,魑魅才是,魑魅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完美存在,是他小小世界裡的一盞燈,照亮所有的昏暗。
「魑魅唱得真好。」
那是衷心的讚美,汶軒沒有自覺地,眼裡溢滿了對魑魅的情感,而魑魅見著,只是伸手闔上了那對透著炙熱目光的眼眸,然後,把人兒壓在自個兒懷裡。是了,他不需要看到汶軒對自己怎樣強烈的情感,他只要好好享受剩下的每分每秒就夠了。其他的,他什麼也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
遠方,宇只是深深地凝視著,並將這一幕烙印在腦海中。抿著嘴,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心裡這複雜的情緒叫做什麼,他只知道,胸口好像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存在似的。
把自己屏除在外了。
魑魅把自己撤徹底底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了。
為什麼?
他寧可魑魅像從前那般,就算耍著他玩也罷,至少……他還是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可是現在呢?現在又算什麼?然後自己處在這兒,看著他們,到底這算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雖然魑魅人還在,還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可是他的心早不知飛哪兒去了。原來、原來……靜靜待在他身旁,像個徹底的旁觀者一樣,可真是難受啊。
宇不禁無聲地笑了,笑得淒涼、笑得苦澀。
他有點想,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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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哥……?」
風若瑾活像發現新事物般,詫異地看著眼前,從未在自己面前走神的宇,任憑她怎麼呼喊,她的聲音像是永遠傳不到宇的耳裡似的。
她早就發現了。
宇近日來的憔悴神情,虛無空洞的眼神,整個人的魂魄早不知飄向何處……而一切的一切,一定和魑魅的轉變脫不了干係!
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不只是宇,晌似乎也有點心悶,雖然不像宇這般嚴重,但她看得出晌眉間的不愉快,笑容也帶了點陰影。這麼說來,燕倒是一點都沒變嘛。是他掩飾得太好了,讓她讀不出他的改變,還是……他壓根沒受到半點影響呢?話說,她倒是覺得後者可能性要大多了。不知怎地,這是身為女人的直覺。
而且說實在的,她並不怎麼喜歡汶軒。
應該說,她討厭汶軒「魑魅就是我的一切」那種痴狂般的迷戀眼神。她就是不懂,魑魅先前醒來和自己談話時是一個樣子,為何現在又會是另一個樣子?他是在隱藏些什麼?亦或,對待自己的態度是種偽裝?而且,又是為什麼,這麼疼愛著汶軒呢?
只是純粹喜歡汶軒的天真單純?還是另有原因呢?嗯……
就這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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