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眯地反問著汶軒,魑魅順手替他將滑落的被子拉上蓋好。
「很、很好,那,魑魅呢?」汶軒結結巴巴回答道。
想不到汶軒此話一出,魑魅旋即垮下了臉,可憐兮兮地顰眉抱怨著:「人家睡得腰痠背疼的……不過,因為這樣,偷偷聽到了小汶軒的夢話呦。」語落,魑魅煞有其事地勾起抹滿足的笑,眼神直盯著汶軒的蘋果紅小臉。
「咦──!?」汶軒詫異地瞪大了眼。他、他可不記得自己有說什麼夢話啊?不過,就算真的說了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下可糟糕了,他該不會講了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吧……?
汶軒羞赧地轉過身子,不去看那張花顏月貌。魑魅卻不肯罷休地手環著汶軒的頸項,頭更是大大方方地倚在他的肩上,硬是想引他回頭面對自己,惹得汶軒進退維谷,手足無措。
「小汶軒……別不理睬人家嘛──」
在這樣僵持的局面,汶軒很明顯是佔了下風,卻又不肯服輸,就在他正打算開口制止魑魅之際,他忽然感覺肩上一股溫熱,接著是魑魅終於離開了他身上。汶軒先是愣了下,才輕輕地以手碰觸了下他的肩膀,移至眼前一看──竟是溫熱鮮血!
他猛然回過身子,見到魑魅手捂著嘴,刺痛著他的醒目腥紅自指縫間,順著魑魅的白皙纖手滑落,視線隨著那血由上而下,終至落在不知何時已染上大片殷紅的床鋪。
汶軒嚇得趕緊起身,仔細審視魑魅的傷勢,這才終於發現仍穩穩埋在他背部的那把匕首。汶軒頓時亂了手腳,急得直問向魑魅:「你沒事嗎?怎麼沒請大夫替你療傷呢?我、我這就馬上去請大夫來!你等等……」
魑魅卻握住了汶軒的手,緩緩搖了搖頭:「血已經大概止住了。」見汶軒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魑魅先一步說道:「我只想你在我身邊……」不知是否為汶軒的錯覺,此客他眼中的魑魅竟是如此的脆弱無助,全然沒有平時的無賴戲謔模樣,那聲音軟呢輕柔,藏了絲委婉哀求,他的心亦隨之抽疼。
也許是陷入意識模糊的半昏迷狀態,魑魅緊緊握著汶軒的手,逕自喃喃低語著:「是你答應過我的……說好會在……我……身邊……的……」接著,眼前一片昏黑。
「魑魅!」
『我們是永遠的家人喔。』
『永遠……的?』
『嗯!我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明明說好了,不離不棄……
關上房門,令泛起冷血殘酷的笑,不疾不徐逼近面無表情的少年,他杵在少年身後,雙手躍過他的肩頭,整個人賴在少年身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少年柔順的烏黑長髮。
「我好想見你對我笑。」
令以食指在少年臉上劃下了一道緋紅痕跡,語氣輕輕淡淡,眼神卻是深沉得惹人不寒而慄。令吻著少年冰冷的頰,又道:「為什麼不肯對我笑呢?不肯對我像對他一般,你笑起來可真是美極了。」
少年仍是毫無反應,睜著眼,就這麼任令隨意擺佈。
「為什麼?你可否告訴我呢?我待你不好嗎?每天都有人和你分享故事呢,你不也十分的期待嗎?」
令詭譎的笑著,明白自己說中了少年的心,他殘忍地又接著說道:「其實你更希望是他來吧?你一定想他想得快瘋了吧?不知道他在家裡過得好不好?會不會也同樣思念著你呢……」
少年冷淡地看了令一眼,抿著嘴,仍是沉默以對。
「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我親愛的……」令走至少年身旁,於他耳邊低語:「他在家裡過得可好了,每天與商裔二人溫存呢。少了你,他似乎過得更開心吶。」見少年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令突然感到有些膩了,手一伸,便是熱辣的一巴掌。
「真是笨死了,他根本一點都不愛你。」
令冷漠地板起面孔,死寒地瞪著少年,嘴裡更是不停止的奚落著少年。
「到底要活在自己的世界多久?我可是在幫你認清現實,少了你,大家都好過。他開心,商裔也開心,那你究竟在執著什麼呢?想想,你可是為了他們而來,但他們卻不顧你,自己倒過得快活,蠢死了你!」
過了半晌,令突然眼神又放柔了,他伸手將少年擁入懷中,好聲好氣地安撫道:「不過不用擔心,他不愛你,但,我會好好地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得不能自己呀……」
事實上,少年並沒有受到令的話語影響,只因他全將那些當成謊言。因為令說的那些,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他」不可能放著自己在這裡,自己與商裔過著二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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