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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的證據,頓時勃然大怒,將太子祿廢為庶人,流放邊遠之地。
不想太子祿就此死在了流放之路上。
太子祿被廢之時,東宮所有侍從全部被處決,不想其中一名內侍幾日前急症發作,被送往宮外就醫,從而逃過一劫。
這名內侍病癒之後回到宮中,發現早已物是人非,他相信心地仁慈的太子祿是被人構陷的,卻奈何沒有證據,無法為太子祿申冤。
此後他一直在宮中隱姓埋名地做個灑掃太監,直到先帝駕崩,他才敢將實情說出來。
我聽著內侍轉述的這番話,不由陷入了沉思。
廢太子祿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如果不是他被廢,先帝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但是關於廢太子祿的事情,我父皇在世時一直三緘其口,連史官也記錄得十分模糊,只用“巫蠱之害”四個字一筆帶過。
沒想到這件事裡,竟也有我父皇參與的份。
我問內侍:“那名老太監現在何處,將他帶來見朕。”
內侍猶豫了片刻,道:“那名老太監承認自己散播了流言之後,便服毒自殺了。”
我吃了一驚:“已經死了?”
“奴才當時就趕去請太醫診治,太醫說,他所服毒藥藥性太烈,救不回來了。”
我吐出一口悶氣,有些乏力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如果流言所述為實,先帝便極有可能不是成帝爺爺的親生兒子,那麼我這個繼承了帝位的新皇帝,自然也非正統。
只是廢太子祿生前並未留下子嗣,亡故之後幾個妻妾殉情的殉情,改嫁的改嫁,也都逐漸散了。
如今此事已成過往雲煙,即便再將陳年舊案翻將出來,也於事無補,那名老太監為了道出這件往事而服毒自盡,也實在是太輕賤了自己一條性命。
我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太介意這件事,不想當晚卻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整夜難眠。
我思來想去,總覺得老太監一事有些蹊蹺。如果他只是為了道出真相,不惜賠上自己一條性命,為何不在先帝在世時說,而要等到先帝駕崩之後?彷彿他此生的使命,便是放出這樣一條流言。
但區區一條流言,是無法對我造成什麼威脅的,因為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扼殺它。
漸漸的,我腦中升起一絲疑慮——莫非,這老太監背後,有人在操控著什麼?
如果說老太監所放出的流言,只是一道預警,那麼之後接踵而至的,將會是什麼呢?
我越想越感到不安,第二日一早,便命人秘密調查廢太子祿一案的詳細過程,不要放過一絲細節。
然而調查的事情尚未有分曉,我便聽說不僅宮內流傳著這樣的流言,民間也在口耳相傳著同樣的版本。
甚至有傳言說,在廢太子祿去世一個月之後,他剛過門不久的小妾霍夫人便匆匆改嫁,並在七個月之後生下一個足月大的孩子,疑為廢太子祿的親生骨肉。
然而這名遺腹子姓甚名誰,現在何處,卻不得而知。
我腦中電光一閃,命人去取來歷代皇嗣的畫像,翻出廢太子祿的那一幅,卻發現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盯著看了片刻,然後放下畫像,幾不可聞地撥出一口氣,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失笑。
此時身邊的內侍翻出了另外一幅,遞給我道:“皇上,這裡還存了一幅,是廢太子祿生前命人所畫的最後一幅全家福。”
我接過來瞧了瞧,畫像中廢太子祿居於正中,周圍站了風姿各異的幾名女子,其中最年輕貌美的一個,被廢太子祿親手挽在身側,可見其受寵程度不一般。
內侍指著那名女子道:“這一位,應當便是他新納的小妾,霍夫人了。”
我凝神看那女子,越看越覺得熟悉,尤其是那兩道頗為英氣的黛眉,以及她目視前方時不卑不亢的眼神,竟與記憶中的青陽有幾分相似。
我一時失神,手中畫卷跌落在地,回過神來時,全身已被冷汗溼透。
難道青陽就是廢太子祿的遺腹子?——這是我腦海中首先浮現出來的猜測。
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根據史官記錄,廢太子祿是在二十六年前亡故的,如果青陽真是廢太子祿的骨肉,如今至少有二十五歲了,但青陽只有二十四歲。
當然,也不排除青陽入宮之前就謊報了年齡的可能性,以他的能耐,既然能夠冒名頂替平民家的孩子入宮,虛報年齡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那個時候青陽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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