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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的確不差,但若是與祁薄陽想比,卻是遜色了。可沈醉說出這一番話,原就是為祁薄陽出氣,意思到了,其中真偽自然不重要了。
“沈島主如此誇讚,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醒挽真仍是那副笑模樣,不見惱色。
他話鋒一轉,卻道:“我山中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株婆羅花,花期便在這幾年了。聽說沈島主擅長藥理,這花若是贈與島主,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沈醉臉色乍變,便是祁薄陽也感覺到了他身體那一瞬間的僵硬:“婆羅花,還是過幾年便開的婆羅花,山主莫非也做起騙人的勾當了?”
醒挽真也不急,只定定瞧著他笑,智珠在握的模樣。
他太過鎮定,沈醉卻仍是不信:“哪有這麼巧的,我剛到大荒不久,便有婆羅花問世。你欺我人生地不熟嗎?”
這婆羅花是個什麼東西,祁薄陽一無所知,只是看沈醉這副模樣,便知必定是個重要物事,甚至能讓向來看著萬物不縈心的沈醉,也心動了。
“我雖說不上膽大包天,但這天下如許多的人,我誰都敢騙上一騙,卻是萬萬不敢欺瞞沈島主的。”
醒挽真一話聽著不過是故意奉承,但沈醉卻知對方實是真心,也正是因此原由,他反而有些不確定:“你話可當真?”
“千真萬確。”見他心動,醒挽真的語氣更是斬釘截鐵。
沈醉牽了牽嘴角,道:“莫非你想與我用祁薄陽換那婆羅花?”
醒挽真笑道:“沈島主果然知我心意。”
沈醉亦是笑得溫良:“山主真是善解人意啊,知道我求這花多年,竟然給我送上了門來。”
祁薄陽聞得此言,猛地朝他瞧出,見他面上笑意盈然,卻絲毫看不透他心意。
醒挽真附和道:“沈島主蹤影難得一見,此番得見,已是在下的幸運,便是送上那花,也不過是順手人情。”
“既然是順手人情如此容易的事情,倒不如山主直接把花給我吧,也省得一物換一物的麻煩。”沈醉笑言,竟然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醒挽真終於沒了笑容:“沈島主未免……想得美了些吧。”
沈醉抖了抖袖子,抬眼看他:“我一向想得極美,山主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
“是啊,”醒挽真怒極反笑,“這世上哪有比蓬萊島之人還敢想的呢。”
雖然沈醉並未答應這場交換,但祁薄陽反堵了口氣。方才沈醉所說“一物換一物”,語中含義,卻是將他當作了件物事。雖然他一直能隱約看出對方的想法,但如此明白聽見還是首次。
他二人相處這些時日,說長不長,雖短不短,便是貓貓狗狗也該養得有些感情了,可這沈醉的心卻是冷的。
祁薄陽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不確定這個只是念著點故人情懷的沈叔叔,是否真會將他平安送至太虛道了。
“你既知道我的答案,又何必還來問我呢?”沈醉反問。
“我本以為關於蓬萊島之說,不過是誇大其詞,如今看來,島主傲慢遠超我所料,可見傳聞一事,有時也是有幾分道理的。”醒挽真說著,忽看向一直不曾做聲的祁薄陽,道:“沈島主雖看著和善,可不是什麼好人吶。若是情勢危急,便是將你推至身前也無不可。”
祁薄陽反不卑不亢地回道:“若是沒有沈叔叔的護持,我早已死了數次。”
沈醉對於醒挽真的挑撥冷眼旁觀,此時才道:“山主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他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何必緊追不放。”
“唉,”醒挽真嘆了口氣,神情無奈,“我也不想如此,可世上俗人太多,如島主這般超凡脫俗的人難見,我亦在塵世中浮沉,身不由己。”
那句“超凡脫俗”聽著是句好話,卻透著諷意,沈醉自然沒有聽不出的道理,他向前踏了一步,揚眉說道:“我討厭的事情有很多,其中有一樁便是威脅,山主今日恰好犯了。”
醒挽真狀似意外地挑眉:“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犯的是島主最惡的那一條呢。”
第六章:千山聽海潮
沈醉最惡的是什麼?
祁薄陽不知道,但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觸及過對方禁忌。可想到醒挽真方才一話,即使那語氣的確帶著諷意,但也絕沒有到能讓人惱羞成怒的地步。
“我的答案你既然已經知道,如何決斷,山主想必已經有想法了吧。”沈醉言辭淡淡,顯然對於醒挽真如何決斷並無多大興趣。
醒挽真挽袖:“我想……”
沈醉身子驀然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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