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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聽到這裡,閉目沉吟良久,方道:“要取景風的人又不是我,城主與我說這許多做什麼?”
露清飲倚著疏流桐站起,轉身望向他。
她的視線停在沉醉的手上,沉醉身子一僵,方才想起之前祁薄陽握住他手,竟然一直未曾鬆開。
只是現在無論做出何種應對,都顯得心虛了些。可最重要的是,他為何要……心虛?
如此一想,他就坦然了。
祁薄陽握著他手,神色自若,根本未曾想過要鬆開。
露清飲年齡看來著實太幼,就算她嗓音低沉,說的又是陳年舊事,給人的感覺卻仍舊有些詭異。
“一生或是一世,你可想過?”她問。
沉醉忍不住轉頭避開她的目光,嗤笑道:“想這個做什麼。”
祁薄陽聽他這話,垂眸不語。
露清飲也不逼他,只道:“蓬萊島歷任島主,我都見過,而你卻是這些人中,心性最冷的。本來這是一件好事,可問題是……你動心了。”
她話音剛落,祁薄陽心臟猛縮,說不清是什麼感受,還未等他想個清楚,沉醉已霍地抽了手,怫然變色:“你說什麼!”他這色厲內荏的作態,頗有被人道破心事的尷尬。長久以來,就算祁薄陽看出一點端倪,也不敢當面求證,卻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被人揭破。
疏流桐站在一邊,只作不知,露清飲也不會被他嚇到,看他反應,不過一笑:“崑崙之人向來清心寡慾,但若真動了心,與凡夫俗子也並無異處。你要是真喜歡崑崙之人,縱是……”她看了眼祁薄陽,話中深意誰都明白,“崑崙之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若真有心,天下間根本沒有人能傷了你。”
沉醉臉上雖然一片陰沉之色,但好歹冷靜了下來,仔細聽她說話。
露清飲道:“可你若想走那條長生之路,煉那副不知效果的靈藥,後果真就難料了。作為藥引的婆羅花,我雖然知道不多,但也有幾分瞭解。換血、易脈、鍛骨、洗髓、定神魂,婆羅花到底有什麼用,你可想過?”
她一張稚容,卻說出這樣嚴肅認真的話來,沉醉心中一突,知道她全是好意,但仍道:“所謂藥引,自然只是做引導藥效之用。”
便是祁薄陽此時也覺出幾分異樣,那婆羅花……到底哪裡不對?
露清飲對他說辭也不意外:“傳說婆羅花無垢無染,清淨無瑕,卻無半點說過它的用處,你就真的沒懷疑過嗎?”
“左右……也不會有什麼害處。”沉醉理了理自己的襟口,漫不經心地答道。
“真的嗎?”露清飲不置可否。
沉醉挑起一抹笑:“難道是假的不成?”
無根無據之事,他倆誰都說不準,露清飲自然不敢斷言真假。祁薄陽此時卻是真正的心亂如麻,他最多想過那副靈藥根本無用,卻從未想過會否有害處。
若是真有害處,又是怎樣的害處?
“既然方子上寫了婆羅花,我相信自然有其用意在。”沉醉沉聲道。
第三十章:仰羨天際摶
露清飲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得滾圓,許久擠出一句:“冥頑不靈!”
沉醉悠悠回道:“半斤八兩。”
他二人雖然看似性格不類,實際上卻是同一種人,說來道去,都是自打巴掌。
祁薄陽心底本有些抑鬱,可見了他們這種狀況,竟有些想發笑。
露清飲看向他,道:“景風就在此處,你自己取了吧。”
祁薄陽應了一聲,握住景風的時候有些悵然——他與沉醉……又該如何收場?
等劍真正入手之後,縱是他早有準備,仍舊有些震驚。
世上最快的劍……果然不假。
既非沉重,也非輕盈得失了手感,長劍劃過空氣,感覺不到絲毫阻礙。
低頭仔細瞧去,才發現這劍與普通長劍的劍形有些不同,細微之處差別更大,方明白露清飲那一百七十七張紙的功夫不是虛言。
露清飲見他驚異,提醒他:“這劍雖然快,但也有致命缺陷,便是不夠堅硬。若與人硬碰硬,折了也是正常。”
她又說:“我可沒有閒心再鍛造一次。”這話說得頗有些置氣的感覺,讓人辨不清虛實。
今時不同往日,千年前的她精力充沛,此時的她卻連鳳凰城都不敢出,差距之大可見一斑。
祁薄陽也知她情況,鄭重點了頭,在他看來,這劍雖然好,但……還是背後的意義更為重要。
旁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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