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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泉吟辰昏迷的第七天,季君睢自作主張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去京城四王府。他不相信他弟弟會對泉吟辰的事無動於衷,忝啟每天都在床邊照顧泉吟辰,每天的飯菜他都幫泉吟辰留下,七天下來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糧食。
遠在京城的季君琰同樣坐立不安。他已經十幾天沒有泉吟辰的任何訊息了,自己進宮追問皇上皇上也只是搪塞自己。時間一長他也越來越開始懷疑其中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他收到一封陌生的來信。
信是從雲城寄來的,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泉吟辰寄給自己報平安的信。但看信封上的字型並不是泉吟辰的,季君琰疑惑地拆開看。看到一半他終於意識到這是他的大哥寄給他的,然而興奮並沒有持續多久。他震驚地看著季君睢寫到的“吟辰重病在床,不醒,速來雲城”。
難怪泉吟辰這麼長時間沒有給自己寫信,原來不是不想寫而是寫不了。季君琰頓時感覺五雷轟頂拿著信的手開始發抖,他隨即派人備馬甚至都沒給皇上一個交代就立刻奔往雲城。
季君閔正在和外交使節在戲臺看戲,一太監快步走到他身邊附身在他耳邊低語。季君閔表情並未變化,揮手讓他退下。
“皇上可是有事?”使節身子前側問道。
季君閔淡然一笑,“無事,不要打擾我們雅興。”
戲臺兩側鑼聲響起,臺上紅色臉譜與白色臉譜的戲子相互較勁,臺下大臣們拍手叫好。季君閔只是遠遠地觀看,不為所動。
季君琰在路上十幾天想的只有一件。
——要是趕不上會怎麼樣?
渾渾噩噩的一路,季君琰跑死了五匹馬最後才趕到雲城。這個時候已經離泉吟辰昏迷過去了二十天,二十天之內泉吟辰滴米未盡,只是餵了一些糖水。
最後一匹馬在進城的時候再也站不起來了,季君琰跑著進了城。十幾天沒有清洗的他看起來沒有一絲王爺的樣子,他失魂落魄地拉過一個路人詢問京城派來建渠的人住在哪裡。
季君琰衝進泉吟辰的房間時,忝啟正在給他喂清粥。泉吟辰被聲音嚇到疑惑地抬頭,就看見季君琰矇頭垢面狼狽地跑進來,衣服沾滿灰塵,髮髻的頭髮也散的差不多了,滿臉灰髒卻只有一雙眼睛還炯炯有神。本來喘著氣的他在看見泉吟辰的那一刻時間忽然靜止了,床上的泉吟辰瘦的顴骨都凹了下去,不過好在精神還不錯。他穿著一件絲綢的衣服,衣服很大框在了身上,臉上毫無血色只是一雙眸子還散著光芒。
季君琰覺得眼眶有些溼潤,忝啟趕忙拉著季君琰走到窗前。
“王爺你來的真巧,今早泉大人才醒的。”忝啟笑眯眯地說道。
季君琰走到床邊,泉吟辰仰頭看他。一頭順滑的頭髮現在也已經粗糙枯黃,原本季君琰就覺得泉吟辰面板太過白皙,現下看來之前的根本不算什麼。
泉吟辰看見季君琰滿臉的心痛便伸手拉他坐到自己身邊,季君琰觸控到那雙和記憶裡同樣柔軟的雙手突然回過神來。泉吟辰淡淡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我知道你今天會來,所以醒過來了。”
季君琰緊緊抱著他,懷裡的人瘦的不能想象,肩膀的骨頭硬生生地扎著他。季君琰只是一個勁地喃喃自語,手緊緊擁著泉吟辰不願鬆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泉吟辰被抱在懷裡,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他靠在季君琰寬大的肩膀上,腦子又昏沉起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季君琰大駭以為泉吟辰又昏過去了,楊洵祺從外面走進來。
“放心,他身體還太虛又睡過去了。”
季君琰不認識眼前的人,面容驚豔但身形和言語卻像個男人。楊洵祺過去看了一下泉吟辰的狀態,季君琰剛想開口問是不是他救了泉吟辰,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四弟,你來的可真晚,差一點就要天人永別了哦。”
季君琰一愣不可置信地轉身,一襲白衣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第八章
將士數十人,全是男人氣息的營地之中只有一處格格不入。那裡散發著中藥香和檀木香的混合,偶爾夾雜著無傷大雅的墨香,沒見過世面的將士們經過總會駐留嗅一嗅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節氣已經過寒露,當初與皇上的三月之期因為那場暴雨早就延期了。引水的工程已經到尾聲了,本來泉吟辰想再去現場看看結果被楊洵祺按在床上哪都不能去。泉吟辰在床上閒得慌,只能讓忝啟給自己磨墨在房間內寫字練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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