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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這個樣子了被欺負的還是我？為什麼呀！

五輛馬車不快不慢的離開了皇城，城樓之上人獨立，負手遠望，目送著馬車的離去，車廂內鳳珏撩開車窗側頭看向那高聳的城樓。

……怎麼突然想改城名了？……

……黎都，離開都城，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呵，那個黎是黎明之意，不是離開的意思。……

……反正，我不喜歡！……

……那你想改什麼名？……

……嗯……白玉無瑕，你知道是什麼字嗎？……

……皇……

……沒錯！往後這裡就叫皇城了！……

……喂！哪有你這麼偷懶的！……

……朕是君王，朕在地方不就是皇家的城院嘛，你怎麼能說朕偷懶呢？……

……狡辯！……

……好吧，我就是想偷懶了，你能怎麼著？……

……困了，回去睡覺了。……

……鳳珏！……

城樓上的人輕嘆一口氣，鳳珏你為何就做不到白玉無瑕？

天下哪有白玉無瑕的人，太過追求不存在的完美，失去的又是什麼？得到的又是什麼？不過一場空罷了。

馬車一直往東行了十五天，路過很多城鎮山村，越往東走越荒涼，人煙稀少，怪石森林越多，他們這五輛的馬車行在林中會遇到不少劫道的山賊土匪，但說來也奇怪，對方看到凰曄後，一行禮就撤了。

“我說曄，你小子不會是山賊頭吧？怎麼那群傢伙見了你就撤了？”秦玟從馬車內探出頭大聲嘲弄的問。

凰曄伸手將他的頭按了回去，“二爺我也就是個打手，我家頭頭在你後面的馬車內呢。”

“啊！不是吧！”他又探出頭，“珏可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當山賊頭？”

“我哥是不會武，卻能和人討價還價。”凰曄再次將他的頭按了回去，“再說了，你當我鳳凰家是怎麼起家的，當初最先時，沒錢沒權，不靠黑吃黑靠什麼？”

“不是吧，我還當你家世代經商呢！”秦玟探出頭一臉不敢至信。

“你家是那世代為官，我家可不是。”這回不用凰曄按，他自己乖乖的縮了回去。

“曄，你們家最初是幹什麼的呀？”秦玟一肚子的好奇。

凰曄想了想說：“天師。”

秦玟無語，他無法接受，從天師到山賊，再到現在的商人這是多大的差別呀！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修仙者？

突然腦中冒出鳳珏在狩獵場上說的話，鳳珏要真是修仙者怎麼會落到如此的田地？

“二哥，這是要去哪呀？”柳葉兒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比秦玟規矩多了。

“一個曾經叫攀的城，不過如今那裡早已不存在了。”凰曄輕嘆，滄海化桑田，曾經繁華的城池在經歷了七百年的洗禮變遷，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啊？不存在了為什麼還要去？”秦玟不明白。

“攀雖說不存在了，但……”凰曄嘆氣。

“碧茵。”

眾人一愣，說出這兩個字的是鳳珏，他正露著小腦袋看眾人，這是他封魂後第一次開口。

“那又是什麼地方？”秦玟皺眉，這回他可不敢大驚小怪了，怕被眾人瞪。

“那是冥王與他的愛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凰曄慢慢的說，講了一個從冥界流傳到人界的傳說，“傳說，冥王的愛人是個凡人，與冥王相遇在碧茵，而後相愛，冥王從凡人的婚禮上將他搶回了冥界，一起渡過了二十個寒暑。”

“為什麼只有二十年？”柳葉兒不明白，就算沒有千年萬年，也應該有幾十年，為何只有短短的二十年？

“因為那凡人死了。”凰曄抬頭看天，“冥界沒有死沒有老，可是凡人有，生老病死凡人無法逃脫。”

“二十年，至少得到了，幸福過……”秦玟喃喃自語。

鳩盤冷笑不語，二十年，那是誰的二十年？凡人會老，冥王不會，若不能一起老去，與其被忘記還不如刻骨銘心的恨來得痛快！那個凡人做到了，七百年前冥王無法釋懷，如今……怕是也不能！

“那裡是冥王與愛人相遇的地方，咱們去合適嗎？”柳葉兒小心的問。

“那裡是現在最合適的地方。”白鷺輕言，“出行前我哥佔了一卦，黑虎入宅，主兇，有人左右紫辰國運，保生往東。”

“蒼龍生變，星儀逆轉，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