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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中,妝臺上成盒的金銀首飾,床榻邊成櫃的綾羅綢緞,她一樣都沒帶走,就連他送的喜服也沒有帶走,紫辰國有資格在成親時穿鳳冠霞帔的只有皇后,而他當年給柳葉兒的不次於皇后,那釵是明月沉湖(珊瑚夜明珠),那喜服是花開富貴,金銀線交織繡的牡丹,琉璃翠鐲,瑪瑙珠鏈,琥珀垂淚吊環,這些東西那一樣不是價值連城,可她卻沒有帶走。
他嘆了口氣,移步到偏殿,自從柳葉兒小產後,韓蕊就住到了柔水園的偏殿日日夜夜照顧她,也是因為有韓蕊在,當初專寵囂張跋扈的花如錦也不敢來這鬧事,也許是知道自己事闖大了,老實了一陣子,卻還是被眾妃子給算計了,那些女人當真狠透她了!
她在宮中兩年,多少妃子小產,多少秀女自盡,這些他都是知道的,然而那時極其喜歡她,寵著她,許多事他都裝作不知道,花如錦本就是漂亮嬌媚的女子,骨子裡有種風韻,那種風韻是他所有妃子中沒有的,她身子纖細四肢修長,那小蠻腰他單臂就能環住,身上永遠透著冰麝香氣,唯一可惜的就是入宮兩年無子出,如今人也早早的去了,他也沒什麼可留戀的,她死時,他連個名份封號都沒給,她出事時,他毫不留情的將人打入冷宮,明知她是被冤枉還是任她死去,也許,那時所謂的濃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濃,也許他不想與他的正妻為敵。
第十九章 天佑君康,祈神明(下)
皇后慢步走入柔水園,入殿,安靜的站在楚天的身後。
“你來了?”
“嗯。”
“你不會也要走吧?”
“是的。”
楚天猛然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小喬連你也要離開朕!”
她搖頭,“不是離開,只是去追隨太后,前往西山。”
“能告訴朕為什麼嗎?”楚衣嘆口氣,這和離開有什麼不同?
皇后看他,輕言:“陛下應該比臣妾瞭解曄,他是什麼樣的人不用臣妾多言,陛下也知道,如今珏不能掌管鳳凰家,而是由曄來掌管,將來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陛下與臣妾心裡一樣清楚,曄可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主。”她嘆口氣,無奈的說:“其實按虞家與鳳凰家的交情,臣妾若開口,曄必會停手,然而,若真說了,臣妾會覺得對不住珏,若是不說,又對不住陛下,如此的兩難,臣妾只得退出,去西山侍奉太后,還請陛下成全。”
“你……你還是忘不了他?對嗎?”楚天自嘲的問,明知不是這樣,卻還是問了。
“陛下,您想聽臣妾怎麼說?”皇后側頭看他,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少女,也不是虞家的主人,從她嫁入皇宮那一刻開始,她就不是了。
皇后閨名虞喬,虞家曾經的主人,虞家已打造琉璃而聞名,因為虞與玉音近,所以虞家又被稱為玉琉璃,最出名的就是美人蓮花盞,琉璃精心打造的燈盞曾名滿天下,與鳳凰家是世交,幾乎每代虞家的主人與鳳凰家的主人都有密切的關係,虞喬更是同鳳珏凰曄一起長大的,可謂是青梅竹馬。
殿內一時無語,半晌後,皇后轉身離去,當夜便離開了皇宮快馬往西山而去,一夜之間,皇宮內三個有權,有勢,得寵的女人都離開了,留下的人突然感覺到了莫名的惶恐。
柳葉兒抱著小球站在梧桐居的大門前,有三年沒有回來了,不知大家的怎麼樣了,伸手輕輕的推開門,只開啟足夠她進入的縫隙,順著縫隙鑽入,關上門,延小路走到水岸邊,小船橫在那,卻不見漁伯,她跳上船抱著小球坐在船頭,等待漁伯回來。
等的她都快睡著了的時間,爽朗的笑聲從岸邊傳來,“看這抱膝而坐在船頭上打盹的樣子,老頭子就猜是小姐回來了,果真不假!”
“漁伯。”柳葉兒乖巧的叫了聲,“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老人家嘆口氣,上船掌舵,“坐好了,起船嘍——!”
船一劃快而穩的行去,熟悉的景色映入柳葉兒眼中,三年了,這裡半點變化也沒有,就如同那年她離開時一樣,船順水路行到支路時往左行,她微微一愣,回頭問漁伯:“漁伯,這是往凰臨閣的路吧?”
漁伯點頭,掌著舵,“小姐好記性,就是去凰臨閣。”
“哥哥他在凰臨閣?”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
“是的,昨天鳳鸞軒失火,燒燬了大半,爺現在身體又不是很好,所以移到凰臨閣了。”漁伯只說了他能說了,一些不能說的,他自然沒說。
“哥哥他還好吧?沒受傷嗎?”她聽說鳳珏身體不好馬上緊張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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