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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承儒搖了搖頭,掙扎著扶著宋遠站了起來,卻堅持不願離開:“我沒事,你拿到天蠶沒有?”
宋遠點點頭從懷中拿出裝著天蠶的玉匣交給司馬承儒,司馬承儒開啟玉匣看一眼裡面的天蠶,朝著宋遠微笑道:“這兩隻都是一品天蠶,藥性極好,辛苦你了,小十七。”
說完他把玉匣合上,轉眼看向那群南疆人:“等把這幾個南疆人解決了,咱們就用這個去救簡師兄。”
齊思敬一人雙拳難敵四手,漸漸有些不敵,宋遠提劍就要上前幫忙。
司馬承儒拉住宋遠的袖子,輕聲對他道:“不用急,你且等著,這些人自有他們的死法。”
他話音剛落,那個武功最高的南疆人便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宋遠急忙轉頭去看,只見那人正一臉驚恐的瞪著自己的手掌,額頭上不停冒出冷汗,身體也不受控制一般的戰慄著。
他的手掌心像是被什麼腐蝕一般被溶出了一個黑色的血洞,並且這個黑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向旁邊擴散腐蝕旁邊的面板,被腐蝕的血肉化成黑色的血水落到地上。
腐蝕先是從面板開始的,面板先是變成紫黑色,然後就開始腐爛,露出面板下的血肉,緊接著血肉也化成了黑色血水,露出森森白骨,最恐怖的是最後連骨頭都開始腐化,並且這種腐爛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由最初的手掌漸漸向上蔓延,不一會,那人的半隻胳膊都化為了一灘血水。
自己的生命以這樣一種觸目驚心的,可見的方式來結束,這事無論落到誰身上都會感到絕望,特別是這種腐爛還伴隨著的身體撕裂一般的痛苦,那個南疆人用自己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拿起劍,揮劍從肩膀處切去了自己整隻手臂。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樣做並沒有阻止身體的腐蝕,從他肩膀的傷口處,那讓人絕望的恐怖腐蝕又開始了。
不消片刻,那人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對著此刻地上的僅剩的一灘血跡,齊思敬半天合不上嘴。
“哇”的一聲,他吐了,吐得昏天黑地。
目睹同伴死亡過程的其他南疆人,一個個也都驚呆了,隨後他們中的幾個人發現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也開始以可見的速度腐爛……
重新開始的一輪修羅場一樣悽慘尖叫和那噁心的腐蝕畫面讓齊思敬的胃承受不住的翻江倒海,這次不僅是他,宋遠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你幹了什麼呀?讓他們死的這麼噁心。”齊思敬朝司馬承儒控訴道。
“不過是給他們下了一點毒而已,剛剛我趁他接掌的時候,刺了一枚銀針進他的身體裡,針上的毒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毒,但是我受傷吐血的時候,噴了不少血到那個南疆人身上,那血裡含有“見血封喉”。
這‘見血封喉’西域一種很稀有的毒藥,平常是無毒的,只有碰到新鮮的血液才會產生劇毒,但其實這種所謂的劇毒對於他們這些用毒高手來說也算不上致命,真正能殺死他們,讓‘見血封喉’起作用的其實還是我之前下得那種毒,帶著血的‘見血封喉’只要一接觸之前那種毒就能讓一切有生命的東西腐爛。這是一種新的毒藥,我幫簡師兄解毒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我發現不同門派的毒混著用有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為什麼你的血裡會有‘見血封喉’這種東西?”齊思敬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司馬承儒看他一眼,眯著眼笑道:“我給自己下了毒。”
你居然連自己都不放過!
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他只是在心裡嘖嘖感嘆道:就為了一隻破簪子就殺這麼多人,真是罪過罪過!
轉眼看見那邊還傻站著兩個嚇傻的南疆人,奇怪道:“那兩個人怎麼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3)
司馬承儒往自己嘴裡扔了顆藥丸,然後說道:“他們不是沒中銀針,就是沒沾到血,他們倆就交給你解決了。”
齊思敬巴不得自己動手,省得司馬承儒對那兩個可憐蟲再下什麼可怕的毒藥,再把他噁心一頓。
留下齊思敬對付兩個南疆人,宋遠跟在司馬承儒後面去看簡懷修。
宋遠本以為簡懷修此刻該是生死垂危,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等著他來拯救,沒想到,他見到簡懷修時,簡懷修卻是滿臉紅光。
“師兄你醒了!”宋遠看他此刻面色紅潤,心裡說不出的喜悅。
簡懷修把從前買的那些書壘在一起堆成了一個張床榻,他現在就躺在書壘的床上,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