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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能是師兄,知道嗎?”
宋遠已經徹底暈乎了,他現在根本沒法思考,他漲紅著臉,看也不敢看簡懷修一眼,逃似的跑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你的節操在哪裡!(3)
宋遠的心慌亂的很,他現在慌了手腳也是很正常的,哪個門派的小師弟被自個的師“兄”表白了怎麼也得先嚇一跳,再慌亂慌亂的。
他一口氣跑到雲城城外找了根枝繁葉茂的大樹,默默在上面蹲了兩天,這是他在蘇府值夜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有事沒事就喜歡找棵樹或是一根房梁蹲著,那樣的高度好方便他思考人生。
這兩天,宋遠過得甚是糾結,他一會想到活潑天真的小荷穿著紅嫁衣嫁給他,然後他們一起白頭到老,兒女成群的場景,只要這麼想想他就忍不住有點小激動,可是,他摸著手中的多寶劍,心中歪掉的天平又稍稍向師兄傾斜了少許。他一會又想起簡懷修幫他練功,後來又為了他受傷吐血的事,心中就覺得師兄似乎要比小荷重要的多。
但是男人和男人怎麼能在一起的?不對,男人也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師兄的那些書上畫得可不都是男人嗎?
難怪師兄老看那些書!
他就這麼蹲在樹杈上糾結了兩天,餓了就用真氣打只路過的鳥烤了吃,困了就窩在樹上睡一覺,他想了兩天後,終於還是覺得他還是願意和師兄一起斷袖勝過和小荷在一起生娃娃。
明確了人生方向的宋遠一掃頹廢,他就像是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一樣從樹梢間冒出來,伸了伸懶腰,準備飛下樹枝去普照大地!
他一個飛身落到地上,他跺跺腳,覺得腳下的地面有點軟,他一低頭就看見自己正踩著一個人的肚子上。
這人身上滿是血跡,這些血跡已經凝固,看起來只是皮外傷並不嚴重。他衣服上破了許多道口子,像是被刀劍給劃破的,他的樣貌看起來極年輕,頭髮卻幾乎白了一半,白髮慘雜在黑色的髮絲裡給他增添了一股頹廢滄桑的氣質,他骨瘦如柴,蒼白的臉上泛著微微的青色,眼睛凹陷看著極度疲憊的樣子。
宋遠在樹上蹲了兩天也沒發現這樹下躺了個人,鑑於昨天晚上他下樹烤過幾只麻雀,當時他沒看見這個人,宋遠斷定這人應該是昨天半夜他睡著的時候才來到這的。
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現在快沒命了,見死不救向來不是宋遠能做出的事,他拿起那人的手,給他把脈——他自小跟著青雲子學過一點淺薄的醫術,後來又長跟著司馬承儒辨識了不少藥材,對於尋常的病他還是可以治療的。
一探那人脈搏,宋遠心中就是一震,這人看著傷的不重,沒想到內裡竟是全身筋脈盡斷,身上的骨頭也是斷的七七八八,也不知道他是惹什麼仇家,下手這麼狠,卻又不把人弄死。這不是讓人活受罪嗎?
宋遠從懷裡掏出修復筋脈的丹藥給那人喂下去,又幫那人把斷掉的骨頭都續上,然後找來樹枝把接好的骨頭給固定好。
他接骨的動作不甚熟練,把那人給疼醒了。
重冥看著面前這個少年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宋遠把自己的衣服給撕破了正在認真的固定他的一隻胳膊,他的動作雖然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但一看就是個新手不擅長給人接骨,剛剛他在接重冥左手的時候,就一個不小心給接錯,然後只好打斷了重新接,直把重冥疼得冷汗直冒。
雖然很痛,但是重冥一直咬著牙沒有出聲,他睜著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睛一直愣愣的盯著宋遠看,看他不斷的把自己的衣服割成布條,然後把布條綁在他身上,此刻,他甚至有點想哭,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這麼好過!
他小的時候,練功的時候被師傅虐,不練功的時候被師兄們虐,長大了被高手虐,等他成了高手了,又被更高手的高手簡懷修虐了又虐,前短時間他去找簡懷修麻煩,結果沒了內力本來該被他虐的死去活來的簡懷修卻又突然大發神威,把他震得筋脈盡斷,全身骨骼碎裂,他的人生徹底跌到了谷底。
想到以後連個阿貓阿狗都能來撓他一抓,給他一拳,即使內心強悍如他也忍不住想要尋上那麼一死。
江湖人都講究有氣魄,有膽識,就是自盡也都是一掌拍在自己的腦袋瓜上,顯示自己英勇神武,再不濟那也要拿把長劍抹脖子,在場面上震得住人,跳湖這種小女兒狀的死法是不在大俠們的考慮範圍之內的,但重冥不是矯情人,他就愛跳湖死!
兩天前,他找了個風景優美,景色迷人的小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