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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幫的,少爺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那你說,含煙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
“屠蘇猜不到,也不敢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劉公子。”
“好了,先不說這件事了。今天你們出去為什麼不照顧好含煙,讓他受了風寒,以至於病倒在床上。”
“是屠蘇的錯,屠蘇沒有照顧好少爺。”
“這怕是也很難怪得上你。含煙那執拗的性子上來,只怕連我都拗不過他,何況是你。我只想告訴你,凡事多上點心,以防萬一。”劉徹想起玉含煙的性子,就不免苦笑。
“屠蘇謝劉公子大恩。”屠蘇感激地跪了下去。
“你現在跟著含煙。都快和他一樣了。”劉徹想到玉含煙一直都不肯承認他是皇上心中也著實感到好笑。
“恕屠蘇不敬,屠蘇見少爺這半年來,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的,屠蘇知道少爺的心結在哪兒,可屠蘇不敢說。”
“恕你無罪,你說吧。把這半年來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一直派人來,都沒有得到含煙的一句答覆,含煙的心也真夠狠的。”劉徹說的有些傷心,他每一次派郭舍人 來,總是希望郭舍人能帶回玉含煙的片語隻字。可每每的,他的希望總是落空。他曾氣惱過,也曾經想忘掉他,不再去想他。可用不了幾天,他便又膩了身邊的人, 這就讓他不得不又想起了他。尤其是,當他把玉含煙的小照由畫師那裡拿過來時,這讓他對玉含煙的思念更深了。他一直把他的小像掛在他自己的寢宮裡。這個宮殿 只有他自己住,他絕不許任何人,包括他現在的皇后陳阿嬌。因為這副小像,皇后沒少和他吵,耍脾氣,但她仍舊不敢越雷池一步。
劉徹看玉含煙的小像時,總是在那副小像前點燃幾根安息香,香菸嫋嫋升起,嗅著香爐裡透出的百合清香。劉徹會一個人仰靠在御塌上,眯著眼看小像裡的玉含煙。看著看著,他就感覺到玉含煙微笑著從小像裡走出來,依偎地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入睡……
“回公子爺,自上次公子走後不久,也就是初秋的樣子家裡出了點事。”
“出事?出了什麼事?郭舍人怎麼沒有告訴我?”劉徹轉過頭去,盯了一眼在床邊照看著玉含煙的郭舍人。
“郭大哥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公子走後大概一個多月的事。老太爺那天還剛巧出門,要晚上才能回來,我們家老爺就派人找上門來,送了一封信給少爺……”
玉含煙接到父親的信,他略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可以看到母親,他的那顆心便又蠢蠢欲動起來他叫上了屠蘇,準備去探望母親和父親。
“少爺,我們離家出走,老爺一定很生氣,這次老爺來,只怕……”
“父親生氣是一定的,可母親來了,我很想念她,就是拼著父親的一頓打,也要去看看母親。”
“少爺打定了主意,屠蘇就陪著少爺去,大不了屠蘇替少爺捱打好了。”
玉含煙看著屠蘇不甘願的樣子,笑勸道:“別想的太多了,怎見得父親就一定要打我呢?從小到大,父親可從來沒有捅過我一手指頭。”
“那到是,可這次不同,少爺是離家出走啊。”
“你別總把事情想的那麼壞,越往壞處想,事情就會越可怕。”
“難道向好裡想,可怕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嗎?”
“屠蘇,我有時真的看不懂你,你平時是多麼隨和的一個人啊,為什麼有時候講起歪理來還振振有詞呢?你讓我無從駁起呀!”玉含煙一邊說,一邊由屠蘇給整理著衣服。
“屠蘇是替少爺擔心嘛!”屠蘇感到有些委屈,他一邊為玉含煙整理衣服,一邊喋喋不休地嘟囔著。
“那你就替我想想,這一年多沒有看到母親是多麼痛苦的事啊!”
看到玉含煙那渴望的目光,屠蘇在心裡嘆了口氣。嘴上卻說:“怎麼老太爺趕在今天有事呢?”
“這只是巧合,別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去,我叫別人陪我去好了。”玉含煙說著抬腿出了屋門。
“我不去怎麼能安心在這屋子裡坐著呢。”屠蘇隨後趕了出來:“少爺就知道拿話來逼屠蘇,難道屠蘇連一句心裡話也說不得了嗎?”
“屠蘇——”玉含煙見母心切:“你今天怎麼了?這麼嘮叨。你很反常,說不定今天父親真的會打我的。”玉含煙賭氣上車,不再理屠蘇了。
屠蘇坐在車邊,看著佯怒的玉含煙:“少爺生的什麼氣呀,屠蘇這不是已經坐在車上了嗎?”屠蘇說完也不管玉含煙怎麼看他,就吩咐車伕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