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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翊皺眉,“那你的意思是?”
瑾之又道,“不如將玉枝花留著日後贈與大皇子,另擇他物作為明日賀禮。”
子翊道,“聽你此言,似乎心中早有選擇。”
瑾之笑道,“這個也不好說,我說的賀禮,是唐王最愛的人間極品黑牡丹,冠世墨玉。”
子翊擺手道,“凡間的極品,怕是母后也瞧不上眼。”
瑾之忙扯住他,道,“我母親在冥湖畔曾經種過一株,被我養至現在。靈力灌溉,早已快要成妖,怎麼能和凡間胭脂俗粉相提並論?”
子翊狐疑道,“真的?”
瑾之道,“你且隨我去看看,這不就知道了?”
……
好不容易匆匆趕到冥湖畔,山谷之風簌簌而來,二人遙遙便能望見那株墨色的牡丹,遺世獨立,倨傲不已。
子翊心急,早也飛身上前,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起來。
花中鮮少得見墨色的花瓣,伸手去碰,居然真如宮中的寒玉一般,滑潤冰涼的觸感。花瓣在陽光下,逐漸反射出一抹耀眼的光澤,跳躍著奔進子翊的視線中。
子翊心中暗驚,吸取靈氣的花果然不是凡品。一朵牡丹,居然讓瑾之養得大如浮雲,偏又美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瑾之笑道,“如此,你可滿意?”
子翊贊道,“的確是萬里挑一的極品。”語罷俯身陶醉一嗅。
是一股清清淡淡的香,柔軟的讓子翊想起天邊那朵紅雲。
腦中驀然浮現一抹燒起來般的身影,又在隱隱作痛間化作一團漆黑,再不辨蹤跡。
子翊迷迷糊糊道,“子卿?”
瑾之一驚,忙伸手探了探他的眉間,顰眉道,“你著了我的藥。”
子翊還是一副迷茫的模樣,見瑾之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勉強扯出一抹笑,轉而滑入黑暗。
【貳】
天后壽誕,三界同樂,天界大慶。
眾仙進貢祝賀,歡談四起。
大皇子三界無雙的玲瓏紫玉傳說是溶了女媧補天剩下的所有七彩石,最終吸取天地之靈,剝去了外殼,內凝紫玉。置於光芒下,其內七彩交織,美不勝收。
天后喜不自禁,看著自己一向疼寵的皇兒,拉在身旁不肯收手。
“大哥居然弄到了這等至寶!”子翊驚歎,對子寒又是平添了幾分敬慕,“也不知我何時才能有他那般厲害的手筆。”
瑾之只笑了笑,沒說什麼。
待進貢的賀禮被一件件獻出,天后臉上笑容更甚。
子寒柔聲道,“母后,孩兒還有一件賀禮尚未獻出。”
天后奇道,“還有?”
子寒道,“前些日子來拜訪的地仙送了名傳說有絕世之姿的舞姬,孩兒見那妙人舞姿極美,便差宮中的侍人編了支舞教與她,今天特讓她獻舞一曲,謹為母后祝壽。”
天帝笑,“若連皇兒都肯點頭說聲極美,那這小仙看來定有傾城之姿。廣寒仙子,怕是要有危機了!”語罷朗聲一笑。
殿下眾卿皆笑,直笑得姮娥雙頰緋紅,美的不可方物。
天后笑罷,問,“此仙何名?此舞何名?”
子寒道,“此人名流歌,此舞名‘未央’。”
話音未落,一群美人便舞著上前一一行禮,為首的正是紫檀。
中間簇擁著一抹淺翠,白紗覆面,身段無雙。想來,就是流歌。
子翊看得一瞬不瞬,直拽身後瑾之的衣角,“你看這女子的身形,是不是很眼熟?”
瑾之不語,眼中光芒一閃而過,看向對面的二皇子繁,面上不復方才的鎮定,心下了然。
曲響舞起,流歌面若美玉無瑕,水袖一拋一收、眉眼一挑間風情四起。
明明羸弱如柳枝易折,卻有臨水照花的婉約嬌柔。
一舞未央如初懸之月,柔美卻不失磅礴大氣。
流歌兀自步下凌波,恍若當日姮娥羽化登仙之姿。裙襬飛舞,水袖靈動,如風中亂花,最終回落在月宮之上。
她就站在殿中央,行禮,衝子寒微微一笑。
子寒望她,也笑,“流歌這一舞甚美,辛苦了。”
天帝笑嘆,“果真如皇兒所言,舞姿登峰造極,看來人也是極妙的。”
流歌道,“天帝陛下美贊,流歌慚愧。”
眾仙笑。
天后輕道,“說什麼舞姬之言,其實這流歌,也是你的侍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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