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他的脖子。
方才子繁狂亂的動作已被眾仙家看在眼裡,不免要多上幾分懷疑,於是周遭的天將此刻上前,一左一右將子繁牢牢壓住。
子寒再一次問道,“是誰下的毒?!”
子繁盯著他,忽然大笑。
子寒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笑得肆意張揚,悲痛欲絕。
半晌,子繁猙獰笑道,“你不是就等著我說出那一個人嗎?好,我告訴你!”他頓了頓,轉而道,“是三弟!”
眾仙更是鬨然。
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置身事外的子翊此刻更是驚詫莫名,忙道,“我沒有!”
子繁道,“三弟,你也就不必掙扎了。就算今日不承認,遲早也會被人害死!”說罷有意瞥向子寒,再度大笑。
子翊見他一副瘋癲至極的模樣,更是覺得寒意襲身,“我沒有下毒!我為何要下毒害父皇?!”
一直靜默的子寒,此時卻忽然開口道,“三弟。”
子翊此刻見他更是厭惡。
子寒卻抬起頭看他,目光清冷,“我想你是沒料到這一點。方才父皇飲下的那杯酒,是你贈與我的賀禮。母后素來不喜飲酒,而我……恰好沒有喝。”
子翊簡直要跳了起來,“我沒有下毒!有什麼憑據?!”
子寒步步緊逼,道,“方才天君已遣人說,此毒見血封喉,三界之內未嘗有聞。仙界向來不準私自煉藥,而如今又只有你私下凡間甚久。對此,你作何解釋?”
子翊覺得周身寒意更入骨髓,驀然想起些什麼,又有些踟躕,“我沒有什麼毒藥!”
子寒仰首示意兩邊的天將將子翊死死拉住,道,“你不肯承認,就先搜身好了!”復又轉身對天后道,“母后,為防三弟說我暗下毒手,請您稍屈尊就,親自搜一下三弟的身。”
子翊看了天后一眼,心痛欲裂,“母后!”
天后置若罔聞,卻在手伸進他腰帶間的時候,摸到了硬物。
掏出一看,居然是一根銀針。
子寒忙上前,用巾帛包住,道,“母后小心。”
取來一旁的杯盞,子寒兩端的手輕輕用勁,便將銀針折斷。
子翊看著自那斷層間緩緩滴出的黑色液體,腦內一陣轟鳴。
子寒端著那杯盞,冷聲道,“三弟現在,是否想親自嘗試一下,這毒藥的藥力如何?”
【壹拾捌】
在子翊來看,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甚至在奔跑至人間的土地上時,他腦中還在這麼想著。
在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會失去一切的一切,甚至會面對他最不想面對的——瑾之的背叛。
冥湖畔的居所依舊佇立在那裡,門扉掩映,依舊是走之前月華下的靜謐如斯。
子翊破門而入,映目的血腥讓他目眥欲裂。
床榻上的傾城和當日的子卿一樣,宛若沉睡般安詳靜美,獨自在一室血光中,似沉睡在了此生至愛的懷中一般,沒有絲毫不甘和掙扎。
子翊幾乎跌出門外,一室的血腥讓他視線陡然間一片悽慘的紅。
這一瞬間,他肯定了,是瑾之。
瑾之製出了那見血封喉的藥,瑾之將它借自己的信任,置於身上。
為何那日聞到流歌灑下的白煙味道如此熟悉,他這時驀然驚覺,是當日從那株冠世墨玉中聞到的味道。
那麼,那時就是流歌從瑾之這裡,取走了毒藥。
一切不過一場殷殷算計。
他們人人皆在戲中,幾乎已經讓自己辨識不清。
身後是追趕而至的子寒,和眾天將。
子翊終於也笑了,笑得和子繁一般,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他終於再也無話可說,面對一切的欺瞞背叛,他只是對身後的子寒靜靜說了一句,“你們二人的手腕……果真還是他的,更甚一籌。”
攻城不如攻心,傷人不如傷心。如此一計,他已兵敗如山倒。
想來,寧願廢去一條腿也要幫子寒做到如此,那個淡然如塵的男子,究竟是有多大的羈絆,牽扯著兩人,撕裂不開。
三百年的時光的確已經不算什麼,比起他一千年的修行,比起他五百年的栽培。
何其渺小,卻是子翊最珍貴的一份記憶。
如今終於,盡數破碎。
子翊從地上站起,轉身,卻發現站在身後的人正是瑾之,子寒人立在一旁,靜默地看著兩人。
瑾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