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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嵐格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我,最終喃喃自語:你終究不是我的蕭君揚。
蕭君揚死了,我是桑揚。我如是的說完,如是的收起要摘掉他額頭桃花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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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安牽出去的時候,我還恍如夢中,而且看到小安身上的華服和精緻金冠的時候,我微微一愣,然後回神間發現那人的陌生。門外等候的侍從似乎並沒有對於小安牽著我的手而產生異議,只是垂頭恭送我上了軟榻時,眼裡閃出異色的光芒。
我知道,蕭國的男風不甚,但是如果小安恢復身份並公然帶著男人回到皇宮的時候,那整個蕭國就會颳起男風至上的風氣,……所以我半途讓人停輦,看著小安不解的神情,慢慢的下了車。我不能當禍水了,曾經在二哥的心裡當了一次禍水,如今心愛的人當權,我定不能讓他留有昏君罵名。於是我回頭一笑,說,“你是誰?!”
小安平靜的打量我,然後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他們說我叫蕭韶安。”如此的,我毫無意外的點頭,再不去看他。
我知道他派人監視我,從小便在影衛的陪伴下成長,這種連出恭都會被人看著的感覺,也許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所以我是個異類,所以當他派影衛監視我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而這次明目張膽的與嵐格,也就是他所謂的二皇叔去吃酒,那他也一定是第一時間知道的訊息。
也許我應該不意外的想到,他如何的緊張,如何著急的趕來,然後看到自己沒有換下的衣衫與我相見時的情景。
只是,我不解他的淡定,似乎是他早已經想好與我見面,然後出現在我的面前,……是不是想起曾經?可是當他遲疑一下的說出他名字的時候,我知道,他還是當初那個跌落懸崖,我一直照顧的小安。所以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那句“你喜歡我?”的問句憋在我的心裡,不得出口,……這話,想說出已經三年有餘,只是就物件和私心來講,……
我看著除了記憶與蕭韶安無異的小安,微不可聞的嘆口氣。
回家的路漫長而遙遠,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的前行,而身後的馬車悄無聲息的跟著,有幾次,小安都隱忍的叫我,然後又沉默無聲。我看著小安輾轉的紆迴,明白他定是怕我誤會他,所以當我離家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家”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它到底不是我的,……不過現在,我卻在心裡期待,期待“家”、期待微笑、期待有孩童跳著向我奔來叫我“爹爹”,……我赧然,不敢前看、不敢回首。
也許知道我的想法,小安從馬車裡跳下,輕輕的伸出手鉤鉤我的手指,然後跟在我身後慢慢走向醫館。
醫館還是老樣子,桑老爹捋著鬍鬚替人看病,新請的夥計仰著頭給病人抓藥,還有桑妮和張瑾瑜,
兩個孩子雖在拌嘴,但是依然替老爹挑著藥葉。我看著這祥和的場景居然有些挪不動步,我遠遠的站著、遠遠的看。
“跟我回家好麼?”小安溫和的詢問。
“家?”我轉頭看著小安,又看看重新做了門臉的醫館,“回不去了,不想回了。”可是說完,卻依然邁著腳步走上前去。
“爹爹,張瑾瑜又欺負我!!!”桑妮奔過來,撲到我懷裡就開始對我訴苦。
“快下來,你都這麼大了,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張瑾瑜張開黑爪,伸向桑妮漂亮乾淨的衣裙上。
“快死開!!!”桑妮大叫。
……
晚飯,穿著樸素的小安又回到這個“家”,習以為常的吃著我做的飯後,跑到床上開始指手畫腳。我扯著嘴角替他擦臉,擦手,然後到屋外洗衣服,……直到半夜,才弓著腰回到屋裡。回到屋裡,看到小安和衣而臥,摟著被子身子蜷縮。
吹了燈,我慢慢爬到床內,看著逐漸放鬆的大男孩忍不住的輕吻了額頭。
這就是我最愛的人啊,我揪著心藉著月光看那稜角分明的臉模,感覺心越來越疼,……這人並沒有想起曾經,也許是某人找到他並承諾一些東西后才讓這人的堅持瞬間瓦解。也許這些是我不懂的,所以我不去想,只是這樣的隨性,承諾他的,必定高官厚祿,除了當今太后,便是丞相陸明,我的外公了吧。
闔上眼,心裡默默的數著羊,漸困的時候,小安翻身,手腳並用的把我摟在懷裡,並且口中呢喃,“桑桑!”
我一愣,微微一笑,手從兩個人的胸前插過,摸摸那人精薄的嘴唇,細細的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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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仁離開京城,那個一直稱之為嵐格的男子也一併消